眾女離開,生怕吵到他。
小屋安靜。
幾個明艷動人的女子,駐足在小屋門外,盡管這些天的她們已經足夠堅強,離開顏長卿還是忍不住掉下淚珠。
這個男人到底經歷了什么,怎么傷成這樣。
面目全非都不足以形容。
那得多疼啊?感同身受一般。
如今總算醒過來,若不然她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一月有余......
時光飛逝。
距離那場大戰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月,整片大陸都平息下來,時間總是能抹平許多,傷悲的,喜悅的,頹然的,歡欣的,沒有多少能逃過洗禮。
四方云集,蠢蠢欲動,都被一片太平掩蓋,誰也沒有發現有一團復仇的種子在緩緩燃起。
那渺小的火焰仿佛隨時都可以燎原,或許很快就要帶來一場浩劫。
顏長卿早在一周之前就已經恢復元氣,行動自如。
但在眾女的要求之下,還是好好又休整了一周的時間。
其實本來按計劃,顏長卿是不想休息的。
不過后來他也改了主意,這些年確實很辛苦,從來沒有休息過,哪怕一天。
借此傷機,好好歇息一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昨日,縹緲宗舉辦了秘密會議。
這些天顏長卿狀態都不好,加上長須圣主離世,所以這樣的大會也沒了主心骨,辦起來也沒意義。
現在顏長卿蘇醒,自然要好好開個會梳理一下,畢竟這些天實在太亂,顏長卿是縹緲宗公認的接班人,那場戰可以說更是憑借一己之力扭轉乾坤,這樣的主事人不在,會議開的也沒意義。
一場大會,人數不多,確實聚集了縹緲宗剩余的所有精銳。
三十六峰峰主有十多位的新面孔,其他沒什么變化,縹緲宗這次確實損失太過慘痛了。
顏長卿雖是主持,但大會上只是靜靜聆聽他人意見。
大家攀談很久,其實說穿了也就是兩派意見。
戰還是和。
主戰派理由充分,自不用多說。
主和派也有他們的理由,并不是膽小怕事,更多的是為縹緲宗長遠考慮。
兩邊都有道理,說不上誰對誰錯。
之前之所以沒開大會,也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這種事沒有人拍板,是不會有結果的,畢竟都是站在縹緲宗立場的好事,難以定奪很正常。
“諸位說完了吧?是否容我說兩句。”顏長卿道。
“我這人一向覺得,報仇雪恨,越早越好,逍遙法外之人,多活一分,我就心道難暢。”
“現如今,問題確實存在,縹緲宗經過此役,已經傷筋動骨,看似不宜大戰,修養生意方為上策。”
“可諸位別忘了,我們表面上的戰力看起來折損了一半,其實不然,我認為現如今我們縹緲宗的戰力空前的強盛。”
“掌門師尊,此話何意?”眾人蒙住,顏長卿這話說的實在讓人難以信服,縹緲宗現如今全宗上下人數已經不足巔峰時期的一半,怎么有空前強盛一說?就算鼓動人心,也是在是無稽之談。
眾人紛紛望向顏長卿,雖然冊封大典還沒有,但在眾人心中,那個掌門位置早就心有所屬,即使顏長卿不愿意,他們都不會同意。
不論顏長卿說什么,他拍板的事都肝腦涂地,心甘情愿奉陪到底。
“我說一事,大家便明了。”
“昨日,我去師傅圣地那邊祭拜,都一個月過去了,圣地那邊的人還是漫漫成片。”
“我聽聞有不少師弟師妹跪在已故的峰主墓前一月有余,這樣的事跡屢見不鮮,皆是我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