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好死!”老道抱起滾地頭顱,悲痛欲絕。
“你不得好死啊!”
“你這種人啊,其實最為可憐可恨,滿口仁義道德從來都講與他人聽,卻從未講給自己聽來,最可悲的是戲演久了,你自己都當真,你有什么資格讓別人讓著你,由著你的意,憑什么?”顏長卿道。
“憑你年事已高?還是所謂的德高望重?可笑。”
“我也不和你廢話,手底下見真章最直接,現在你的命在我手里如同螻蟻一般,你又作何感想?”顏長卿道。
“......”
“老夫的命可以給你,但還請你放了肖家這數萬人,他們都是無辜的,所有的惡由老夫一人承擔!”肖家老祖道。
“事到如今還想做個英雄?一力承擔下來?做夢!你配嗎?我告訴你,你就只配做個瓦犬!”顏長卿道。
“......”肖家老祖差點氣死,但還是忍住回懟,他的性命他早就不在乎了,只想著能保全大家的性命,那就絕對不能再激怒他了,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保全他們,都是肖族未來的希望啊。
“無辜?就他們無辜?”
顏長卿拾起被血水化作白骨的頭蓋,狠狠砸向老者!
“看看吧,他們有多無辜,只要卷進這場戰,就沒有人無辜,有的無非只是成王敗寇。”顏長卿頓了頓繼續道。
“你算什么東西,一力承擔?你承擔的起嗎?你的死只是算清你的賬而已,他們的惡你算得清嗎!”
“......”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不能這樣做!”肖家老祖還在所謂的據理力爭。
“我就想問一句,這伏龍鎖仙陣是不是你們布下的,妄想屠戮百萬生靈,還在這里和我講仁義道德,可笑可笑,你弟子的性命就是性命,我們五大宗門弟子的性命就不是性命嗎?你可知道你宗門布下的仙陣我們死傷了多少人?如此大言不慚,妄你活了如此久的歲月,都活到狗身上了嗎?”顏長卿道。
“他們現在已經修為盡失,不可能還會是你們的阻礙,你殺了他們又有什么意義?我求你給我一個臉面,放了他們性命,我保證肖家從今往后都不與你們五大宗門為敵!”
“事到如今還談臉面,不知你哪里來的倚仗自視甚高,你的臉面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放了他們,老朽愿跪死在你面前,絕無二話!”
“我不稀罕,放過你們,絕無可能!”
“師傅!死就死,誰怕誰,何須您如此受辱!”又有弟子來找死了。
“閉嘴!”
“晚了,看看這朝陽吧,多美,只是你們明天見不到了。”
“你的那些弟子我都見識過了,早就被你們教導的是非不分了,這樣的人留著有什么用,只會遺害世間,我會親手把他們清楚掉,你盡管放心好了。”
“他們的死對你來說沒有意義!沒有意義!他們不可能在對你們構成威脅了,若是放回肖門,我保證可以給你們提供大量天材地寶!”
“住嘴!還在做夢呢,少拿那些東西來侮辱我們弟子留下的血!”
“誰告訴你殺了他們沒有意義?我讓你親眼看看殺了他們有沒有意義?他們敢舉屠刀,我就會殺了他們,他們的意義就是同我那些逝去的兄弟們陪葬!”
“不!你不可以這樣做,對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動手,你就不怕有損你美圣之名,被人唾罵,千古罪人嗎?”
“實話告訴你,我還真不怕被后人如何說,若手刃敵人也有錯,我寧愿錯到底!真有那些唾罵之人,不過皆是鼠輩,入不了我的眼!”
“強大的人,若無善心,有愧天地!你如此草菅人命,暴虐殘忍,有違天和,遲早付出代價,你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