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件盔甲給了朱友裕,其意義不言而喻。張夫人也知道原因,但是她不能去求情,不想讓丈夫很為難。
張夫人畢竟是女子,力氣小,舉著這套鎧甲累的氣喘吁吁,卻也不讓婢女惠香幫忙,而是親自為朱友裕綁上了各處的綁帶。
“母親,孩兒英勇否?”張氏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睛濕潤了起來。
“我兒出征,切記不可妄自逞強,一切以安全為上?!?
朱友裕笑道“母親且安心,父親這套盔甲可是出了名的刀槍不入,不會有危險的。”
張氏的嘴顫抖了幾下,話卻也沒有說出口。兒子雖然不是第一次去戰場,但他卻是第一次為先鋒,她哪有可能不擔心。
不過她身為朱溫夫人,自然也知道現在不能說喪氣話,所以將心里的不舍和擔憂都壓抑了住,不讓兒子反過來擔心她。
雖然這個兒子從小就很想獨立,但因自己有較強的掌控欲,兒子也從沒有忤逆過自己,但她知道自己兒子遲早有一天會長大。
張氏點了點頭,伸手從袖子里取出了一條編織的紅繩,淚中帶笑說道“四月初十九是你的生辰,娘可惜不能再為你煮一碗長壽面,……來,讓娘給你系上,祝你在外平平安安?!?
朱友裕耐心地等她把紅繩系在了他的左腕上,這才向母親說道“孩兒走了!”
拿過侍從遞過的橫刀,掛在了腰間,隨即向父親朱溫的書房走去,父親說是有要事吩咐。
……
而在早晨五點,朱溫也特地叫人喊來了朱友珪,與朱友裕一起,說是想要讓他們見識一下自己的汴州軍隊。
但朱友裕已經是一名統帥了,可想而知,這次的最主要的主角還是朱友珪,而朱友裕只是順帶的。
朱友裕對此并不在意,他本來就不在意這些虛虛實實的東西,更何況朱友珪在他心中的形象一直都很不錯。
如果不是姨母與母親不允許他去朱友珪見面,他早就去拜訪這個弟弟了,甚至極有可能會成為府中??汀?
進入校場,所有將士大禮參拜。數千人集體跪拜,這個場面還是比較震撼人了。
就連朱友裕,當時也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但對于最喜歡看軍事節目的朱友珪來說,對這種場面毫不畏懼,甚至還有一種興奮感。
后世軍隊那威武雄壯的站姿才是真正的霸氣側漏,想到這里。他的心中頓時有產生一種把這些人也訓練成像后世軍隊那般的野望。
看到朱友珪絲毫不怕,朱溫滿意的笑了笑,看來自己這個兒子很不一般?。〗o自己的驚喜總能一個接著一個。
朱溫龍行虎步,率先登上了大約一米五高的閱兵臺。他抬了抬手,一隊士兵跑到他的身前,分開站立,形成一個特定的陣型,大聲喊道
“起身……”
他們的喊話都是經過特別訓練,壓著聲調和節奏,也不會影響后面朱溫要講的話語。保證現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見。
當然要是能混到魏一那樣的地步,也不需要這么麻煩,直接往那一杵,扯開嗓子大聲一吼,保證全場的人都聽得見。
當初朱友珪聞到迷藥快要昏睡時,就是被這種聲音驚醒的。甚至引起了耳鳴,過了好幾個時辰才緩緩恢復。
朱溫站在臺上的一霎那,氣勢變了,全場將士一動不動,一股唯吾獨尊的氣勢洶涌而出,快速彌漫開來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此次出戰,只準勝,不許敗。我們這次不僅是為了勝利,更是為了洗刷恥辱,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
上次失敗,吾兒分析了三個原因
一,我們對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