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朱友珪的臉,忽然平靜道,“小鬼,你走吧?!?
如果這些人是沖著自己而來,那么憑著這個小孩的能力,他絕對能全身而退。李幻音盯著朱友珪,將手指疊在舌下,猛地吹響了一聲口哨。
悠長的哨聲一下子飄蕩開來。由遠及近響起馬蹄聲,一匹紅鬃烈馬踏著煙塵而出,神采俊秀。
這回輪到朱友珪驚訝了,他真沒想到李幻音竟然會把逃跑的機會留給自己。真是讓人感到!
“一命換一命,平了!”李幻音看了朱友珪一眼,扭過頭緩緩說道。
“那就算了,你這條命還是自己好好收著吧!”
那一瞬間的氣氛像是凝住了一樣,人、戰馬、刀刃、長劍、古道,如染殘陽。
無數支箭織成箭雨遮蓋而來,朱友珪將李幻音拉到自己身后,毫無畏懼之色。
面對眼前的萬箭齊發,朱友珪也是沒有辦法的,但他沒辦法,可不代表韋莊沒辦法。
那箭雨離兩人幾乎是迎面的距離時,李幻音覺得渾身的血液在沸騰中頃刻冰冷。難道自己就要死了嗎?
只不過死之前還有一個人陪,黃泉路倒也不會孤獨。想到這里,李幻音的眼眸不經有些柔和。
“咔嚓~”
耳邊忽然一聲浩然劍嘯,朱友珪笑嘻嘻的往身后望去,一柄長劍破空而來,劍氣瞬間斬碎無數箭矢。
雄渾聲音在所有人耳邊響起來,中氣十足,“小鬼,你該如何補償老夫?!?
“你干掉他們一切都好說?!?
朱友珪微微一笑,指著不遠處的瘟灰衛。
一襲白衣,一手提著劍,一手捏著胡子的老年人不知何時出現,上百位瘟灰衛竟無一人察覺。
“小子,你太高估老夫了,這么多人,老夫可打不贏,倒是可以帶著你逃跑!”
“好!那你帶著她跑,我自己跑?!敝煊勋暻屏伺赃吷倥谎邸?
韋莊“……”
“仔細一想,老夫覺得自己還是可以戰一戰的。不過老夫聽說,你又弄出了一些小吃以及一種特別烈的美酒……”韋莊臉色通紅,一大一小怎么都這么精呢!
自己也只不過想蹭一蹭好處罷了。
“不用了吧!對面這么多人,我覺得還是跑路安全一點。”
朱友珪一本正經的看著韋莊,有些害怕道。
“老夫只要酒!”韋莊再一次斬斷對面射來的無數箭矢,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
“兩罐。”朱友珪沉思了半響,緩緩說道。
“小子,看好了。”
長劍凌空轉勢收回,穩穩落在魏瞎子的手里。劍氣如罡風,掀起衣袂獵獵,韋莊一臉蛋疼的將目光死死鎖定前方的瘟灰衛。
身形一閃,進入人群,仿佛餓狼進入羊群,而他里的劍便如狼的爪牙,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
隨著最后一道銀光草地起,萬里已吞敵人血。
一眾人自然不會束手就擒,但他們反應速度在實力壓制面前,也無用。
放目望去,所見之處莫不是鮮血成河,唯有李幻音和朱友珪的位置依舊完好。
李幻音立在馬上,滿眼狼藉風光,只覺震撼地無以復加。半晌她喃喃道“這酒錢真值錢?!?
不由地,李幻音看向韋莊的眼神再次升起濃濃的熾熱之情,好似餓貓見碩鼠。韋莊被她這一陣目光一掃,頓時渾身上下長起一層雞皮疙瘩。
韋莊來到朱友珪身旁,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他們。
“走啦!”
“哦!”朱友珪點點頭。
“那你的手還打算拉多久?!?
李幻音用力的甩了甩朱友珪的小手,有些憤怒。要不是看到他剛才將自己拉到身后,她早就拿出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