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也開始嘗試經營,但由于她沒有她父親那般處事圓滑,性格較為冷淡,導致一大推老客戶抱怨不斷,最終離開。
而這時,對面也開了一家酒館,直接把她家的生意搶走了一大半。
但有其父必有其女,她開始重視每一個客人的需求,并一一記下,甚至她有時也會把他們一不小心透露出來的生辰也記下。
當下次這位客人在生辰那天來的時候,她會精心送出一份特別的菜式。這一舉動頓時溫暖了不少客人。
汴州酒館竟隱隱有種回光返照的模樣,可惜對面酒館的老板不是什么善茬,直接找到了公子投行,簽訂了一些協議,獲得了大量錢財。
打價格戰,汴州的一份米飯兩文,那他的酒館就只要一文。甚至還時不時推出各種促銷活動,以及服務,組團可以打折。
人越多,折扣也越多。
這一套玩下來,直接把還只有十六歲的唐靈月玩懵了。現在可是戰亂時期,物價橫飛,成本往往要比以往高上幾倍,別人有錢可以這樣玩,她可不能這樣玩。
于是,朱友珪的院子里,悄然無聲中多了一個高冷少女。
唐靈月愣愣的看著正在練劍的男孩,半晌才反應過來,低頭繼續處理山雞。兩只玉手在旁邊的瓦罐里燒了點沸水,把雞放進去燙了一下,然后飛快的拔掉雞毛。
也不知道為何,唐靈月感覺自己殺雞時不行,但是在開膛破肚卻做的十分熟順。
想了一會兒,唐靈月將這只雞分成了兩半,一半做雞湯,另一半存下做肉干,她自認為自己的手藝并不算太好,她也不會做什么精致的菜肴。
只是在以前隨著父親流亡時,食不果腹,她便靠這門簡陋的手藝幫一些商人將肉食烤干、風干成肉脯,以此每日換一碗粟子粥。
倘若做的多,還會有半塊雞蛋大小的糜子餅,所以這項活兒,她做的又快又利索,只為了多換半塊糜子餅。
唐靈月曾經也怨恨過父親,不過后來想想,父親倒是很有遠見,于亂世之中自身難保。
還是學點本事,日后自己謀個前程更實在些。縱然這條路上的艱辛,是別人無法想象的苦。
唐靈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想起那么久以前的事情,或許跟現在的處境有關吧!
唐靈月架起兩攤火,很快便將山雞弄熟。開始放各種從廚房那弄來的調料,一股腦的放進去,看得旁邊朱友珪直抽抽。
要不是看這是兩個人吃的,他都想把這個女人打發到訓練基地去,這也是因為她比較聰明的份上。
凡是沒有一點本事且不聰明的女人,都在妓院賭場。
他對任何女人都沒有心慈手軟過,在他眼里只有利益,對女人動情毫無疑問會對自己造成影響。
古往今來,女人禍國殃民的事例可不少,烽火戲諸侯的褒姒,安史之亂的楊貴妃,商朝滅亡的妲己,讓吳王夫差不理朝政、遠賢臣、親小人的西施。
不可否認,這些評價的確有些過了,但在這些禍患的造成中,女人是占有大部分原因的。
更讓朱友珪臉色難看的事情發生了,唐靈月竟然還沒等他開吃,自己卻先開動了。
看到這里,朱友珪的眼睛瞇了瞇,也不吃了,就看著她吃。
直到她心滿意足后,朱友珪才緩緩站起身,說出了一句讓唐靈月渾身冰冷的話語。
“這只雞五文錢,加上你這個月的伙食費,你現在還欠我兩百銀兩三百零五文。明日你跟牛管家去蝶花青樓吧!直到你還完錢再出來,至于你那家酒館有人幫你管著。”
“你!你不是說給你當一天婢女,包吃包住,一日十文嗎?”唐靈月眼眶紅腫,憤怒的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小的男孩。
“既然這樣,那你直接去妓院吧!”朱友珪微微一笑,說完便毫不留情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