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時至寅時之間,朱友珪悄無聲息地走進(jìn)閣樓,環(huán)往四周,發(fā)現(xiàn)李幻音閨房里的桌椅,竟全是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并且細(xì)致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處處流轉(zhuǎn)著所屬于女兒家的細(xì)膩溫婉的感覺。
靠近竹窗邊,花梨木的桌子上還擺放著幾張宣紙,硯臺上擱著幾只毛筆,宣紙上畫了幾株含苞待放的牡丹,細(xì)膩的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
竹窗上所掛著的是紫色薄紗,歲窗外徐徐吹過的風(fēng)兒而飄動
一個可愛的人兒正躺在被窩中睡覺。但眼角有淡淡地淚痕,顯然已經(jīng)知道了李茂貞離開的消息。
朱友珪也不急,隨意坐在那張珍貴的椅子上,提起毛筆開始在宣紙上揮動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李幻音才悠悠蘇醒,用潔白如雪的柔荑,揉了揉迷離的眼眸,結(jié)果看到朱友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向自己揮手,她果斷地又趴下了。
“啊~原來我還在做夢。”
李幻音拉了拉被子,喃喃自語。隨著她的話語逐漸落下,空氣突然變得安靜。一種肅殺的氣氛逐漸彌漫開來。
“你!你怎么進(jìn)來的!色痞!”
過了好半響,李幻音那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被窩里緩緩傳出。
“e,大概四個時辰左右吧!”朱友珪看來一眼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陽。
“你來干什么?朱友珪!!辛災(zāi)樂貨嗎?”李幻音眼睛紅圈,憤怒地吼道。
“噓!你也不想把侍衛(wèi)引過來吧!這一傳出去,你的名聲可就毀啦!而且恰恰相反,這次我可是給你雪中送炭來了。”
“哼!雪中送炭?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李幻音聽完,聲音下意識小了小,但轉(zhuǎn)念一想,聲音又大了起來。
這里可是自己的閨房,你一個男人闖了進(jìn)來,竟然還要我做賊心虛一樣的小聲說話,這里可是我的地盤!
把你殺了,誰會知道!而且想到朱友珪是朱溫最喜歡的二兒子,如果把他抓了……想到這里,李幻音的腦袋開始迅速運(yùn)轉(zhuǎn)。
“小丫頭,你的思想很危險啊!”朱友珪斜睨了李幻音一眼,微笑道,“要是你用黃鼠狼形容我,我沒什么意見,但是你竟然把自己比做雞,嘖嘖!”
李幻音“……”
“來人啊!”
李幻音聽完朱友珪的話語,過了半響,突然大聲喊道。
那聲音驚天地泣鬼神,可惜硬是沒有一個人到來。李幻音的臉色終于變了,臉色煞白,竟瑟瑟發(fā)抖起來。
她當(dāng)然沒有忘記,上次在汴州時,朱友珪說的話語,要是此時他用強(qiáng),自己豈不是……
“好了,別裝了。以前跟你鬧著玩的,我對你這種蘿莉不感興趣,胸都還沒發(fā)育完全,對于我沒有什么吸引力。”
朱友珪將椅子搬到了李幻音的床前,溫和的笑到,“我得到消息,你的王兄今天丑時離開了,將岐地這個爛攤子交給了你這個妹妹。”
“不知道你有何打算呢?”朱友珪溫和的笑道。
“嘖!”李幻音的臉色恢復(fù)正常,將被子掀開,從床上站了起來,來到了衣柜旁,緩緩說道。
“說吧!你要什么?”
朱友珪也沒想到李幻音會直接從床上下來,竟毫不避諱自己。雖然她還穿著訶子。
李幻音心中一點(diǎn)也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想到自己在那時便被這個小屁孩看光了,還有什么大不了。
更何況,現(xiàn)在他人方為刀俎,我為魚肉,有什么可以反抗的余地呢?
唐代以前的內(nèi)衣肩部都綴有帶子,到了唐代,出現(xiàn)了一種無帶的內(nèi)衣,稱為“訶子”。
這也是唐朝時外衣的形制特點(diǎn)所決定的,唐朝女子地位比較高,喜穿“半露胸式裙裝”,而“訶子”便是保證胸上部分達(dá)到挺立的效果。
“不愧是未來的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