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漸漸將目光放到魅久年居住的草廬之上。說來,這個草廬也有三四年的歷史了。
這里是一處在山谷之中,用茅草搭建起來的草廬,墻壁是由枝干結(jié)實的翠竹構(gòu)成,在長時間的風吹雨打之下,已經(jīng)微微泛黃。
一條蜿蜒長長的石頭小徑頗有曲盡通幽處的意境。
進入草廬,也沒見到什么刺客,這讓降臣心里暗暗松了口氣,看來是自己多心了。
身處陌生的環(huán)境,她倒也不見外,將身上那破碎的衣物丟到一旁,只剩下一件訶子,隨后來到坐席之上,盤膝而坐,開始療傷。
雖然魅對她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魅應(yīng)該還輪不到連件衣物也不給吧!
一旁的偏房,朱友珪看了一眼丟在地上的衣裙,不得不說,唐朝的女性真是開放,這都是他第二次了。這還得多虧他是正人君子。
不過也就僅僅如此了……
“公子,你確定?”葉琳詩拿著手上的衣裙疑惑道。
“當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小本經(jīng)營,概不賒賬。不過看在她家有錢的份上,寫張欠條也沒什么關(guān)系。”朱友珪看了一眼地上衣物的材質(zhì),微微點頭。
隨即繼續(xù)低下頭忙活自己手里的事,聚精會神雕刻著竹板。
事實上,降臣如果沒錢的話,她還真有可能連衣服也穿不上。
時光流逝,降臣微微睜開眼眸,發(fā)現(xiàn)身旁已然放好了一堆衣物,只不過上方的的紙條有些煞風景。
古代平民老百姓的衣物一般為25兩到5兩,豪門貴族中也分兩種,寒門子弟10兩左右,豪門子弟一百兩左右。而王子皇孫700900兩左右。
降臣身為玄冥教教主之女,端莊大氣,身份顯貴,身著衣物自然不能太隨意。
所以朱友珪也就給了她個友情價,一百二十兩。其中還有二十兩是賠償他的精神損失費。
看了一眼紙條,降臣嘴角微微抽搐,這么久了,她還真沒看出來,魅竟然還有如此黑心的一面,難道這些年來魅的生活費不夠用了?
“窸窸窣窣”
正在聚精會神的朱友珪聽到聲音,下意識側(cè)頭看去。
“長白山上的雪,珠穆朗瑪峰~神州蒼穹,無處不飛虹~不得不說老歌永遠都是經(jīng)典?!?
隨著穿衣服聲響起,魅也端著兩碗陽春面走了出來,簡單點說也就是一個雞蛋加一碗極其普通的清水面。
“給你?!摈瓤戳艘谎劢党际者M衣袖里的紙條,將手里的面遞了出去。
用公子的話說,就是買一送一的禮品。
公子說,如果她將欠條收起來了,那就端出來,如果沒有收那就放在那里,等下給他吃。
降臣端坐在竹席之上,接過陽春面,她卻沒有著急動口,而是細細端詳著魅的容貌。
身穿青色紗裙,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系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jié),墨色的秀發(fā)上輕輕挽起斜插著一支薇靈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yōu)雅。
看到這里,降臣將留存在衣袖里的的玉佩拿了出來,“雖然有些強人所難,但現(xiàn)在已到玄冥教生死攸關(guān)之時,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嗎?”
“恩,你說?!摈瓤戳艘谎燮康纳倌辏陨渣c了點頭。
“朱友珪知道嗎?”降臣看到魅點頭,心里暗暗松了口氣,就怕她到時候聽都沒聽就拒絕。
“恩!朱溫長庶子?!比~琳詩點了點頭,其他人她都可能不認識,但這個人她還是認識的?!澳阕屛疫M入洛陽,要我做什么?”
“朱溫長子朱友裕正妻早亡,二子朱友珪、三子朱友文均未娶妻。你,明白了么?”
不知何時,降臣的話語逐漸幽深起來。聽完降臣的話語,葉琳詩哪還不知道降臣的目的。
半響,她看著眼前的少女,笑了起來,語氣有些冰冷,“你不覺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