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李克用微微點頭,在李存忍的幫助之下,坐到臺階上的白玉石椅之上,俯視著底下眾人“今日本王喚大家前來,主要有兩件事。”
“謹遵晉王吩咐!”聲音洪亮,無人敢于濫竽充數。
“恩!”晉王李克用點點頭,很是滿意,“其一,近日,本王習武修煉之時偶有感悟,似有突破之意,本王將于幾日之后閉關修煉。晉國大大小小的諸多文武事宜,就交給諸位弘股之臣了。”
“謹遵王命!”一眾文武無不低頭垂手,彎腰執禮表忠心。
“其二,由于本王要閉關修煉,所以本王決定,從明日起,將通文館全權交與李嗣源打理。”
站居臺階之上的李嗣源聞言,眼睛一瞇,但隨即恢復正常,急忙朝著晉王李克用俯身一禮“義父,孩兒有何德何能掌管通文館?依孩兒之見,通文館當由二弟執掌最好,孩兒不敢妄想。”
李克用看了李存勖一眼,微微搖頭,重新將目光轉向一旁的李嗣源,平淡的說道,“老二尚且年幼,不能掌勢,老大你就不必推辭了。更何況,本王向來說一不二,你這是在懷疑我的決定嗎?”
“這……孩兒不敢。既然義父有命,孩兒只得遵命。”李嗣源一臉無奈,只得抱拳應是。
下方的李存勖聽到李嗣源那令人作嘔的話語,冷哼一聲,不屑將頭偏向一方,不想去看他那一副溫文儒雅的做派。
從小到大,李存勖心里就很清楚,這個李嗣源平時待人接物溫和無比,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但內地里卻狡猾奸詐,視人命如草芥,做事無所不用其極,是個心狠手辣之輩。
當然自己能夠從一眾庶子中脫穎而出,這還得多謝這位好大哥的“精心培養”,讓他從小變知道了晉王府的黑暗、殘酷、無情。
不然他也不會在得到李克用重用之后,仍然有事沒事便出府游玩,或在外面居住不回了。
然而李存勖卻不會想到,他剛才的一舉一動都在晉王李克用的眼眸中異議閃過,微微搖頭。
李嗣源個人到底如何,他又怎會不知,頗像東漢末年大耳賊劉備。但不可否認的是李嗣源這個人既有野心,又有能力。一個合格王者,必然要有一定的胸襟,能容納百川,宛如東漢末年曹操。
至于李嗣源這個人,他會用,但不會推心置腹的重用。畢竟他只是自己給這個兒子制造的磨刀石,利劍鋒從磨礪出,如若他連這一關都無法跨過,那看來他也就不值得自己盡心培養了。
除了晉國李克用關注外,還有汴州城朱溫正妻張氏,看到這則消息之時,臉色卻變了,她想得比任何人都要多。
當初,朱溫還在擔任宣武節度使時,朱溫出兵討伐徐國,朱瑾領兗、鄆之眾,在外圍騷擾朱溫,讓他不厭其煩。
最終,是可忍孰不可忍,朱溫大怒,命令嫡子朱友裕率領精兵去迎擊,當正規軍碰到那些賊兵,結局可想而知。
直接一仗消滅敵方主力,一戰告捷,斬獲朱瑾將領甚眾,兵力十不留一,最后只剩下朱瑾領著幾員殘兵逃跑。
期間,朱友裕覺得戰爭的重點在徐國,而不是朱瑾,所以,當朱瑾逃跑時,所以他就沒有追趕,反而是鳴金收兵。
當時的都虞候朱友恭,也就是朱溫的侄子,認為朱友裕這樣做必有他圖,便寫信告訴了朱溫。
生性多疑的朱溫也害怕這個勇謀兼備的兒子造反,就寫信令都指揮使龐師古代朱友裕統領部隊,讓朱友裕暫且主持許州事宜。
但是,這封信卻落在了朱友裕手里,根據他對猜疑心過重的父親的了解,指不定是要砍掉自己腦袋,朱友裕自然不甘束手就擒,便帶了親信數人跑進山里。
后來轉念一想,自己這不是不打自招嗎?更何況自己也沒想過造反,于是趕緊派人找了自己的母親,希望她能夠幫自己求情。
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