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石桌之上,望著身前那茁壯成長的“見血封喉”,枝丫繁盛,樹干筆直,落葉歸根。
環顧周圍,墻角被人翻新,草木茂密,以往的衰敗氣象一去不復返,展露出一副欣欣向榮的模樣。
無一不透露著,這里是經常有人修剪并精心打掃過的。
“夫君,許久未見,貞娘甚是想念您。”隨著微弱的腳步聲漸漸靠近,一道欣喜的聲音在朱友珪耳邊響起。
聞聲看去,見到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三年過去,原先較為稚嫩的少女也逐漸有了一絲女人獨特的韻味。
“貞娘,這些年來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只要能減少夫君身上的負擔,哪怕是讓貞娘去死,貞娘也是愿意的……只是希望,夫君,你能陪在我身邊足以。”
張貞娘來到朱友珪身邊,依偎在他的胸膛之上,喃喃說道。
望著這名三年未見的丈夫,原先隱藏與心中的委屈與怨念瞬間一涌而出。三年前,她對朱友珪付以真心,然而朱友珪卻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寒心。
現在她的心中只有一個疑惑,朱友珪對她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不許說這些喪氣的話語,什么死不死的。今天是父王登基之日,我們應該高興些,走吧!莫讓父王等急了。”
看著身旁臉色變得灰暗,顯得更為憔悴的妻子,朱友珪心里也有著幾分情感,不過這些情緒很快被他壓制下去。
也許張貞娘有可能是真的喜歡他,甚至真的愿意為他去死。但是很抱歉,朱友珪不愿意去賭,拿自己的性命去賭一份感情。
哪怕是很大一程度上,張貞娘值得自己去喜歡的女人,但也僅僅來說,她也就是一個女人罷了!
這個世界這么大,還怕找不到一個真心真意愛自己的女人嗎?
更何況此時并不是自己談情說愛的時候,多少英雄醉死美人鄉,被刺死于美人懷中。
“那……貞娘,只想問夫君你一個問題,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妾身。”看著又想敷衍了事的朱友珪,張貞娘最終還是問出來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
她雖然喜歡朱友珪,但她也知道知道朱友珪心里是怎么想的。大不了以后就順了朱友珪的本意,成為一對沒有任何交情的夫妻也行。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有些事情不能強求,而且她也不想再等了,她只是一個平常女子罷了。
看著眼前直接攤牌的張貞娘,朱友珪有些驚訝。他還以為她會繼續這樣過下去,直到哪天醒悟了獨自離開,又或者抓住時機發動自殺式刺殺。
沉思錄半響,想到那個曾讓他眼前一亮的少女,緩緩點頭“喜歡過!”
“那為何要這么對待妾身,就因為張夫人是我的姨娘嗎?”說著說著,張貞娘眼睛紅了,她終于明白姨娘之前說的那些話了。
“是!”看著眼前我見猶憐的流淚少女,朱友珪微微點頭。
“那……妾身明白了。”聽了朱友珪那淡漠至極的話語,張貞娘默默的低下了頭。
此時,整個洛陽城燈火闌珊,皇宮前的紅檀門外,人山人海。來者皆是洛陽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小文武官員。
朱友珪遠遠的就看到一位故人,魏一,他正帶著一群身披鎧甲的士兵正站成兩排安靜地等在這里,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不過人卻沒有一個有絲毫的不滿、絲毫的急躁。
這應該就是張氏的瘟灰衛了……
在他們的前方有幾位侍從,站在門口,對每一位賓客笑臉相迎,順便將他們的請柬查驗。
除此之外,還會有幾位漂亮的侍女為他們搜身,確定沒有發現危險后,朝著一旁發領頭人點點頭,一一放行。
畢竟這可不是小事,參加夜宴之人皆是朱溫的弘股之臣以及朝廷重臣。而門口的迎賓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