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zhǔn)備下去時,巫王蚩笠再次開口說道“蠱王并沒有死,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萬毒窟,為了十萬大山的黎族。”
說完,他便消失了。
只剩下,洞窟中那些探子們疼苦的嘶吼聲。
天山鑄劍閣下的一間酒樓
“公子!”幽暗的房屋之中,只有天際的一輪彎月,攬照而下,映射在朱友珪的白衣之上,顯得神秘莫測。
他身后的葉琳詩單膝下跪,手里拿著一個瓦罐,正是他遺棄在萬毒窟的金蠶蠱瓦罐。
“拿到了?”
“拿到了!”葉琳詩低下頭正準(zhǔn)備將泥瓦罐遞上去。
“幫我弄一份筆墨紙硯!”
“喏!”
葉琳詩領(lǐng)命,將瓦罐放在一旁,幾分鐘后,便拿到了筆墨紙硯,可以看出硯里的墨是剛剛磨的,朱友珪自然不會認(rèn)為這是葉琳詩自己磨的,八成是跟別人“友善”借的。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說的就是朱友珪這種人。
在朱友珪鬼畫胡涂的時候,葉琳詩小心的打量起了這個普通至極的泥瓦罐,空間并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小,封住瓦罐口是用來做雨傘的厚油紙。
半響,一張鬼畫胡涂的紙張終于完成,而隨即朱友珪又開始了胡言亂語,且手舞足蹈,活脫脫的像個跳大神的,至少在葉琳詩看來是這樣的。
十分鐘之后,朱友珪猛地一下子揭開了油紙。
從葉琳詩的視線看去,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沒有。過了好一會兒,泥瓦罐爬出一條金黃色的蠶蛹來。
這蠶蛹肥肥的、肉乎乎的,差不多有成人的大拇指一樣大,眼睛已經(jīng)退化成黑點了,肥碩的軀體上有幾十雙腳,兩對柔軟如紙的翅膀附在上面。
“肥嘟嘟的,真可愛!”葉琳詩跟在朱友珪身旁,聽到公子的碎碎念,有些無語。
盯著它那頭部的黑點看了半天,她并不認(rèn)可公子的審美觀,她沒有感受到肥嘟嘟的可愛,只感受到有一種怪異的惡寒感。朱友珪仍在念著含糊的苗話,咕咕嚕嚕的,還沒等她聽清。
忽然之間,蠶蛹化作了一條金線,在葉琳詩驚異的目光中鉆進(jìn)了公子的嘴里。
朱友珪也不害怕,而是細(xì)細(xì)的感受著。先是自己喉嚨里面一涼,感覺有一個東西順著喉道,流到了胃里。然后一股腥臭的味道在食道里翻騰起來。
只是下一刻,他忽然感覺呼吸變得尤為的困難,仿佛肺葉被蠶食了,心里面似乎少了一塊,而身體里又多了一個器官。
隨著這腥臭味道的翻騰,鋪天蓋地的惡心感將朱友珪所有的思維扯住,莫名的感到頭皮一麻,只是朱友珪并非常人,很快便恢復(fù)了正常。
金蠶蠱,是蠱中之王。
煉化它,有很多好處,至少以后不用怕蠱了。只是很可惜,這也代表他不能在煉化殞生蠱了。
不過眼前最重要的事還是在一年之內(nèi)煉化金蠶蠱,如果沒有煉化成功,他必死無疑。
而且期間,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半夜時分,毒素都會從金蠶蠱的身上迸發(fā)出來,會有鉆心的疼痛出現(xiàn)。
不過解藥也很簡單,就是蚩夢帶他們那時候去看的山魈,俗稱矮騾子。只需要喝他們的血就行了。
煉化金蠶蠱有兩個困難,一個是金蠶蠱的產(chǎn)生是極為耗費時間精力和各種毒物藥材的。所幸朱友珪所在的萬毒窟對于這些都不缺。
而朱友珪在萬毒窟耗費時間最多的也就是這個。
其次就是第二個困難了,煉化金蠶蠱,要在一年之內(nèi)煉化它。這也是為什么能煉化金蠶蠱的人會如此之少了。
來到窗前,閉著雙眼,靜靜感受著皎潔月光照射在自己身上。距離李星云下山恐怕還有幾年,而這幾年他并不打算回大梁。
想當(dāng)初,看畫江湖的時候,他十分不理解李星云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