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女帝那只拿糖葫蘆的手愣住了,不過沒幾秒,便繼續吃了起來,直到吃到最后一顆糖葫蘆時,她才用著極其哀怨的語氣說道“你絕對是故意的。”
“……唔?”朱友珪下意識要反駁時,一顆糖葫蘆突然被兩根潔白無瑕的手指塞進了他的嘴里,甜甜的,酸酸的。
“你干什么?”朱友珪將口中的糖葫蘆嚼碎,咽下,轉過頭看向女帝,有些無語。
女帝輕哼了一聲,把頭一甩,并不理會朱友珪。
朱友珪看著她這幅俏皮可愛的模樣,呆愣一下,忽然有種親她一口的沖動。不過終究還是沒有作死。
而是伸手在女帝嘴角抹了一下,將她粘在唇上的紅糖擦了擦。
“吃的滿嘴都是。”
女帝微微愣了愣,迅速閃躲開了朱友珪的手,自己用手背在嘴上擦了一下,臉色有些微微發紅,但卻沒說什么。
朱友珪也不在意,說道“還想吃什么嗎?”
女帝聞言,又把低垂的眼睛抬起來了,然后眼睛滴溜溜的打量著一旁的各種小吃上面,喉嚨鼓動,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看到女帝這幅糾結的精致面容,朱友珪發覺自己那顆許久波瀾不驚的心再次急速跳動了一下,這可把他嚇了一跳。
下意識又要對著自己臉上呼去幾巴掌,強制自己恢復往常的冷靜。
然而在這時,兩位侍女的到來卻讓他停止了他的動作。
看著她們的手上奉著的裙子,朱友珪心中突然有些好奇,女帝如果穿上這件裙子,到時是一副怎樣的場景。
“這……這是百鳥裙?!”女帝看向朱友珪的目光瞬間就變了,變得貪婪起來,仿佛朱友珪就是一個移動的金庫。
百鳥裙正視為一色,傍視為一色,日中為一色,影中為一色。
比起其它珍貴的物品,百鳥裙不僅珍貴,而且可以說整個天下也就只有兩條。
朱友珪點點頭,“要不你試試?如果適合你的話,這件百鳥裙就送你了,如果你不想試的話,我也不強求。”
“你確定?”
“恩。”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否則到時候你可別怪本女帝將你在岐地所有的布置全部沒收。”
“恩。”
撫摸著手中柔軟的裙子,水云姬忽然感覺自己的眼睛隱約有些濕潤。
多少年過去了,除了父母與兄長小時候送過生辰禮物給自己,朱友珪是除親人之外第一個。
幾分鐘過去了,朱友珪將一塊令牌遞給了侍女,隨著她們小步離開,一道窈窕身影從一旁的試衣間走了出來。
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白中透紅。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
身著百鳥衣裙,單絲碧羅籠裙,縷金為花鳥,細如絲發,大如黍米,將女帝優美的身段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
墨黑長發也被她散開,即腰的長發因被微風吹的緣故漫天飛舞。
一時之間,整個三樓的達官顯貴都愣住了,不僅僅是因為眼前這名女子穿著的百鳥裙,更是因為這位女子展露出來的氣質。
端莊優雅
遠看雍容華貴,高不可攀,近看文雅嫵媚,儀靜體閑。
在這一刻,好似她才是這件裙子的主人。
可遠而不可褻玩焉,高不可攀,
站在一旁的朱友珪自然而然的地成為了三樓中最亮眼的,全身上下每個地方都受到了這些達官顯貴的各種羨慕嫉妒,以及恨。
“跟我來。”朱友珪牽過女帝那潔白如玉的纖手,借助云梯,兩道黑影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來到了最高層。
這里的樓閣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有一個拱形的門洞,通過四個洞可以看到鳳翔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