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嘴角的笑容一僵,心知理虧,無奈的嘆氣,“那便你二我八就是了,就當作是祁某的賠罪了。”
“祁公子果然是正直明理之人,那便這么說定了。”
祁言臉黑了黑,這丫頭,拐著彎的罵人呢,依她的說法,若他不讓了這分利,便是奸邪蠻橫之人了。但她這樣說話竟讓他討厭不起來,甚至還莫名的覺得有些俏皮可愛。祁言感覺自己好像魔怔了,搖了搖頭,正琢磨著如何開口,簽下合約文書。
“口說無憑,我已將文書擬好了,一式兩份,不如祁公子先過目,若無問題,就先蓋上印吧。”云梓笑容淺淺,遞過提前擬好的文書。
祁言聞言,接過了合約文書,目光掃過利潤“二八分成”,抿緊了唇,這是事先就打算好了的?還說什么商議?還說什么三七分成?不過是個連環計,誘著他上鉤罷了。
云梓看出他心中所想“祁公子莫不是要反悔了?”
“自然不是,云姑娘攻心術用的極好,祁某縱橫商道多年,竟也折進了姑娘的畫的圈子里,祁某十分敬服。”
祁言取出懷中放的翡翠專印,那印章玉質清透細膩,泛著淡淡的紫色,色澤通明,碾轉間仿佛有一襲紫水流過。
好玉,是上品的紅春——紫羅蘭翡翠,有價無市,萬金難求。這祁言真是奢侈,竟然用這么珍貴的的整玉來做了一塊印章,云梓在心底暗暗咋舌,果然是財大氣粗啊!。
“既然是生意,何來輸贏一說,合作便是雙方互利,云氏工坊制出的胭脂品質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待!”云梓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認真的說。
“我自是信得過云姑娘,才大費周折的來找云姑娘合作!”祁言無奈的笑。
“時間不早了,多有叨擾,祁某這就告辭了,云姑娘好生歇息吧!”祁言起身,轉身出去,順手掩上了房門。
云梓盯著合上的雕花木門出了神,沒想到這筆生意達成的如此順利,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說起上次未成的合作,是在三年前。
……
云家家主主母新喪不過兩周,闔府上下,一片愁云慘淡。
云梓下了禁令,不準任何人靠近書房,只有侍衛在門口守門。
云府書房里,一個小小的身影蜷在桌后,雙手抱膝,頭發凌亂,眼神黯淡,怔怔地盯著地面。
十日前,父親還在這書房里查閱著信件和文書,母親還在書房外的小爐上烹茶,云霧茶的茶香趁人不注意,悄悄溜進書房,浸染了滿室的茶香。她拿了一只瓷杯,向母親討了一杯特意為父親煮的好茶。
而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云梓閉了閉眼睛,睜開眼睛,迷茫地看著四周,整個書房空蕩蕩的,獨留她一人,她該怎么辦?
“在下祁言,想與云家談一筆生意,敢問云姑娘可在里面?”祁言溫潤的嗓音在院外響起。
“實在不好意思,主子已下了令,任何人都不見,祁公子還是請回吧!”侍衛望了眼書房的位置,客氣且疏離的回道。
祁言怎么會就這么走,他早就看上了胭脂水粉的轉售,這些年來,他考察了各家產業下的脂粉,最終還是認為云氏的粉質更加上乘精細。
脂粉本就是富裕人家的女子才用得起的東西,女子愛美,如男子對權勢熱衷,自然是要精益求精,才容易銷售,價格自然不是問題。
此次玉州城之行,就是特意來云家來談下這筆生意,卻沒算到云家云家家主家母新喪,也只能找這云家這年幼的少主來了。雖說無奸不商,但他也不是那種趁火打劫之人,他并不打算坑騙這小小少主,而是雙贏的合作。
他有誠意,必然是要和這個小少主見一面才成。
“請護衛大哥一定要通報一聲,我家主子是真的有要事和你們少主相商。”何然的性子到是像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