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但多少有些牽強,大概也是替范青青說話,想必也有報恩的意思,畢竟,那沈秋曾救過大小姐。”
“嗯。”
雷爺點了點頭。
他又問到:
“那這事,你看該如何決斷?”
趙管事躬了躬身,他說:
“老爺已有決斷,又何須問我呢?”
“老趙!”
雷爺睜開眼睛,拿起水煙袋咕嘟咕嘟的抽了一口,他不滿的看著趙管事,他說:
“你我乃是過命的兄弟交情,你也和我玩這媚上之術?
讓你說,你便說了就是。”
“哈哈,老爺不必惱怒。”
趙管事笑了笑,他站在雷爺身邊,臉色稍稍嚴肅一些,輕聲說:
“這事,我看我們不必著急插手。
老爺的思慮,還有小姐的說法,其實都有道理,但現在又不是弓在弦上的要命時候,不如且先看看情況再說。
若是那沈秋無福,死了便死了,也怪不得旁人。
但若是他能窺的一線生機,我等也不妨助他一助。”
趙管事的意見,總結起來就一個字。
茍。
先別動作,茍著再說。
做好兩手準備,等到局勢明朗,再做打算。
反正按照范青青的說法,沈秋也只是被擄走了,那青陽魔君擄他是為了尋人。
換句話說,在那人尋到之前,沈秋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那齊魯之地又這般大,要在那兵荒馬亂里尋到一個人,沒有月旬的工夫,根本就做不到的。
“嗯,老趙所言甚得我心。”
雷爺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趙管事的想法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
這等見慣了江湖事的老刀把子,一個一個精似鬼一樣,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和他們相比,不管是范青青,還是雷詩音,都有些太嫩了。
“老趙,你出府去,把我那大哥請來。”
雷爺對趙管事說:
“別驚動旁人。”
“是,老爺稍等。”
趙管事退出屋子,左右看了看,便輕輕一躍,如夜中飛鳥,掠入房頂,閃身便不見了蹤影。
這看上去消瘦尋常的管家,竟也是個高手!
想想也是,畢竟是和雷爺一路闖過來的心腹之人,若是不通武藝,怕也早就死在河洛幫從未停歇過的內斗之中了。
商人嘛,哪怕抱成團,彼此內斗,也是少不了的。
午夜時分,恨命浪僧隨著趙管事來到雷府,還在那個偏廳之中,雷爺已經準備了一桌酒菜。
自己正自斟自飲,吃的逍遙快活。
眼見冷著臉的浪僧進來,他便起身相邀。
“大哥此去蘇州,事情可還順利?”
浪僧還是之前的打扮。
穿著僧袍,外罩紅色袈裟,穿著黑色僧鞋,脖子掛著一長串佛珠,光滑的頭皮上有六個結疤。
體態勻稱,臉頰消瘦,雖然面色冷漠,但一眼看去,也算是寶相莊嚴,頗有出家人的氣度。
他轉折佛珠,坐在雷爺對面,拿起酒杯,有些晦氣的喝了口酒,這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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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倒是順利,只是差點把命都丟在那里了。”
浪僧有些后怕的說:
“我去蘇州,把須彌禪院贈予我那好友芥子僧,他推脫一二,但還是收下了,我與他討論經文,前幾日倒是無事發生。
但隨后...便是風云攪動!
你這夯貨卻是不知我的兇險。”
浪僧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