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位親兵端來幾樣飯食,洛陽被圍的消息來的突然,讓鄭州將軍自傍晚一直忙碌到現在。
他坐在椅子上,看飯食飄香豐盛,還有一杯酒水,便拉下臉,對那親兵說:
“上陣之時,哪能飲酒?你跟隨本將也非一日兩日,這規矩,都忘了?”
這一聲呵斥,讓那親兵身體抖了兩下。
他低著頭,叉著手,站在將軍身邊,似是畏懼,低聲回著說:
“將軍贖罪,小人只是想著,將軍要去和北朝狗賊拼殺,便想讓將軍在鞍馬勞頓前,吃點好的,喝點好的...
這才方便啟程上路啊。”
前半句話說的還細聲細氣,這說到最后,已是寒意森然。
那將軍反應極快,順手就要抽刀廝殺,但這刺客手段實在太高,還沒等將軍的手落在刀鞘,暗紅色的魚腸刺,便在他有盔甲保護的脖頸處,在那不到一寸的血肉間一刺而過。
就如蜻蜓點水,一觸及分。
但已切斷將軍喉管,連著聲帶一起刺破,他捂著喉嚨,發出咳咳聲音,對那熟悉的親兵怒目而視,卻又在后者攙扶之下,倒在了靠背椅上。
營帳中還有四個親兵,卻對此熟視無睹,就好似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
將軍倒下之后,另一名親衛快步上前,也不需要吩咐,就手腳麻利的解開自己和將軍的衣服,在眨眼之間換上,又伸手在將軍臉上涂抹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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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息之后,他伸手輕輕一拽,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便被撕扯下來,又被覆蓋在他自己臉上。
行走幾步之后,赫然又是一個活靈活現的鄭州將軍。
這等易容換形的本事,比精于此道的張嵐還要高出一籌。
“赤云師兄,這里便交予你了。”
那動手殺人的親兵看了偽裝者一眼,伸手幫他將胸口的徽記擺整齊,這才低聲說:
“北朝另一路大軍已自晉陽出發,最多三五日,便會來到鄭州開封一線,到時與他們做好交接!”
“放心吧,門主。”
“鄭州將軍”坐在椅子上,對刺殺者拱了拱手,用那將軍一模一樣的聲線說:
“這活,老夫干了不知道多少次,不會出岔子的。只是門主,你接下來要趕往洛陽那邊,老夫知道,洛陽城中,有被你懷恨在心的人。
老夫不阻你報仇,咱們五行門講究的就是快意恩仇這說法。
但可莫要小瞧了那些正派人士,尤其是任豪在場。
暗血長老的死,已經是個極大的教訓。
咱們五行門這些年,在七宗中,已經有些落入下風,此番門主勵精圖治,正是我五行門大展宏圖之時,且不可因為一己之恨,就斷送了大好前程。”
這話說得有些重。
尤其是對雙方的身份而言,赤云說到底也是只是個長老,但曲邪是門主,雖然他是曲邪的同門師兄。
但這般說話,也有些掃了曲邪的面子。
但赤練魔君也不好發作,畢竟前些年,他沉迷修行陰陽邪術,做事確實有些太不講究。
面對師兄的勸說,曲邪只是點了點頭,并未再多說什么。
不多時,一聲怒吼自營帳中響起,護衛講究的龍武衛高手沖入營帳,就看到將軍正手扶長刀,地面上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體。
將軍手上還有血。
“有江湖人扮做刺客,欲行刺本將!立刻封鎖滎陽大營!”
將軍大吼到:
“找出剩下的刺客,快!”
軍令已下,本已準備開拔前去救援洛陽的大軍,便又停了下來。
事情鬧得挺大,除了將軍幸運,躲過刺客刺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