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離他不得。
“那把槍,是小鐵父親留下的,他能用嗎?”
張嵐耳語問了句。
語氣中也有擔憂關切,沈秋明白張嵐的意思,若是小鐵能用,就把百鳥朝鳳槍先交給他,頂上一頂。
“只說用,誰都能用?!?
沈秋搖了搖頭,他看著眼前孤寂寒夜之下,那北朝大陣影影幢幢,戰馬嘶鳴,輕聲說:
“這把槍很溫順低調,不會反傷使用者,但殺氣戰陣...卻不是人人都能激發的。這天下利器,都是這個慫樣子。
你不得它心,它便不理你。”
張嵐也是哀嘆一聲。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左右掃視,最后落在了李報國身上,他對沈秋說:
“本少爺,看那小哥之前殺氣勃發,也使的長槍,在站陣中也是活躍異常,猶如新生,你說,他能不能用?
暫借給他,事后收回也成。
你被天榜襲擊,僥幸不死,已是奇跡,但這傷,委實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怕要傷你體魄根本?!?
沈秋沉默幾息,搖了搖頭,說:
“李報國,不行的?!?
“為何?”
張嵐詫異的問了句。
“它的前任主人,可是仇不平啊?!?
沈秋輕嘆道:
“你與飛鷹一起翱翔過蒼穹,傲世天下后,可還能再忍受和走地雞,一起匍匐大地?
那天策小將,以后或許可能,但現在,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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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他,若非要在洛陽城選一個,我那位任叔,或許還有點可能,其他人...不行的?!?
張嵐聞言,也是輕嘆一聲,他伸出手,放在沈秋斷臂上,以鬼影真氣緩緩注入,為沈秋減輕痛苦。
他說:
“那你,就只能繼續撐著了。
但我卻不懂,我等到底在這等什么?難道真要對峙到北朝援軍過來嗎?那也該抓緊時間,讓城里百姓撤出去??!
高興殺了鄭州將軍,援軍已經不會來了。
現在這樣對峙,不是浪費時間嗎?”
沈秋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在他身后的王都尉,聽到張嵐的話,便咳嗽了一聲,說:
“還有一隊援軍,正在趕來的路上,我等得守在這里,直到他們殺過來,那時,便是反擊決死,擊破敵虜的最好機會。”
城樓之上,沖和老道,東方策等一眾正派大俠,也是在抓住一分一秒恢復。
這會還能在這里,人人心中都已有決斷,萬一下方兩千人遇襲,撐不住的時候,就該他們這些武林高手,為這洛陽孤城獻身了。
能不能擋住,誰也不知道。
但只能咬著牙拼殺,直到援軍,或者覆滅之時到來。
“東方,你在看什么?”
玉皇宮的弟子蕭靈素一邊給受傷的手臂打綁帶,一邊看向東方策,那七截劍客身上白色道袍,已經滿是血污,再無一絲瀟灑之態。
但他并不看向北國軍陣,反而是將目光投向城中,眼中多有憂慮關切。
聽到蕭靈素的詢問,東方策擺了擺手,握著劍,隨口說:
“咱們已身在絕地,但城中也非安穩,我有一位神交好友,此時正在城中,與魔教魔君對搏,也不知他現在如何。
我心里甚是擔憂的緊,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我真的是...不愿獨活了。”
聽到東方策這柔情綿綿,盡顯男兒友情的話,蕭靈素頓時打了個寒顫,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想離東方策遠一點。
但隨即又想到,自己生的相貌丑陋,又個子矮小,肯定是入不了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