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這到底要干啥?
陳門主腦海里一陣混沌。
說他們?yōu)槊貙毝鴣戆桑切┬诘木钔夤Γ急簧蚯飦G給了江湖散人,如同把骨頭丟給群犬一樣。
那價值連城,足以轟動武林的老君云游經(jīng),還被沈秋親手毀掉。
說他們?yōu)闅⑷硕鴣恚膊粚Π ?
這受傷人多,卻沒幾個人死的。
那十幾具尸體,也多是江湖散人爭搶秘籍時失手殺得。
自己和兩位高手也被饒了一命。
他愣在原地,直到被門人呼救才驚醒,便趕緊踉蹌著沖上河岸,去附近村子里找人救援。
今日之事,必要傳遍瀟湘,讓其他同道,都知道這妖人厲害兇狠,防備一下,若有可能,再行絞殺。
至于深究根本,算了吧。
這事里里外外透著詭異,陳門主不想深究了,今日這事已如噩夢一般,逃得一命已是先祖庇護,剩下那些,誰愛管閑事,誰就去管吧。
咱也不知道。
咱也不敢問。
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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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君云游經(jīng)我看了。
雖做了些偽裝,細節(jié)處,依然是蓬萊劍典那一套。”
丹江支流上,順流而下的烏篷船里,沈秋把玩著那被他捏斷的虎煞槍,對身邊三人說:
“和任叔學(xué)的道藏心經(jīng),有四成的行氣路線都一樣。”
“這么說來,這千百年間,江湖上所有的‘奇遇’之事,當(dāng)真都是蓬萊引人入伏的把戲咯?”
正在喂貓的張嵐撇了撇嘴,他說:
“那些所謂‘秘寶’之類的玩意,都是蓬萊在背后搞鬼,被人羨慕的幸運兒,才是倒霉蛋。想想還真是可怕。”
“不是所有。”
沈秋看了一眼,坐在船舷邊看著書的山鬼,和他懷中那把承影劍,他說:
“也真有些幸運兒,尋得的是和蓬萊無關(guān)的奇遇。
這天下間,每次秘寶成批現(xiàn)世,都會將江湖推入越發(fā)繁盛的境地。
但盛極而衰,每次江湖盛世終結(jié)時,都會有些天下大宗滅的不明不白,就像這六百年前,縱橫天下的玄女宗因何而滅。
這還真是個有趣的問題。”
“按我父親說的,眼下江湖十之六七的武者,學(xué)的都是蓬萊武藝,那萬靈陣一旦發(fā)動,嘖嘖。”
張嵐彈了彈舌頭,他摸著懷中小貓,說:
“管你是什么絕世天才,還是江湖前輩,都要抽干真氣,煉化靈力,整個武林江湖,頃刻間,就得滅掉一大半。
咱們這些時日,累死累活,也才滅了那么幾個小宗門,總不能挨個殺過去吧?
江湖上大小門派如過江之鯽,就算累死咱們四個,也無濟于事啊。”
“我來這,只是查這秘寶和蓬萊的關(guān)系,遇到三宗在此,順手除了,也免得將來麻煩。”
沈秋詫異的看著張嵐,他說:
“你是怎么想的?
覺得我要通過廢掉天下十之七八的習(xí)武者,來打敗蓬萊,救下江湖?張嵐,我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小子還有殺人狂的潛質(zhì)?
別傻了。”
沈秋摸了摸手中破碎的虎煞槍,這玩意算是江湖利器,一流兵刃,主體雖被毀掉了,但槍刃還在,拿回去找個好鐵匠改一改,能做成精致短劍。
樣式古樸,正好給青青做生日禮物。
他將那斷刃,丟入船后的箱中,又摸了摸顫抖的劍玉,說:
“救人不是我們該做的活。
咱們四個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毀了蓬萊。剛好,蓬萊這種埋‘奇遇’的方式,給了我些靈感,我有個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