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宛嘲諷地嗤笑一聲,眼睛朝二樓臥室的陽臺看了一眼,“想要股份?可以,您再加把勁,搞出人命,等那小子長大了,隨便來爭。”
她重新戴上墨鏡,掩住了所有的情緒,對著陶寧和孟安朵挑挑眉,“大師可要好好看看,這塊風(fēng)水寶地適不適合做墓地。”
說完,洪宛轉(zhuǎn)身就走,只剩下被她踹壞的外院門在風(fēng)中搖曳。
空氣凝滯了幾分。
洪百亮氣得嘴唇哆嗦,“逆女!逆女!”
陶寧和孟安朵努力降低存在感,她們不是故意知道洪家這些不可說的家事的。
良久,等洪百亮情緒穩(wěn)定點了,孟安朵立馬提出告辭,“洪先生,我們改日再約吧。”
被洪宛攪和這么一通,洪百亮的確也沒了看風(fēng)水的心情,他有些疲憊,歉意地朝兩人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讓兩位大師見笑了,那我送大師回去。”
孟安朵擺擺手,“不必了,留步。”
臨走前,她又想起齊至陽交給她的十張符紙,于是遞給洪百亮,“這是轉(zhuǎn)運的符紙,您只要貼在房門床邊或是隨身攜帶,均可保家宅平安,事事順遂。”
洪百亮一臉感激地收下了,“謝謝大師,我一定每日佩戴。”
孟安朵點點頭,邊和陶寧一起朝門外走去,洪百亮也沒有再追上來,估計是要去安慰自己的小寶貝。
等走出別墅區(qū),孟安朵才發(fā)出一聲感嘆,“貴圈真亂。”
陶寧不置可否。
貧窮并不可怕,人們可以通過辛勤勞動創(chuàng)造財富,反而是富裕之后,才最考驗人心。
陶寧和孟安朵一起回了事務(wù)所,她們到的時候,齊至陽和顧印年已經(jīng)在了。
事務(wù)所的空間原本就不大,現(xiàn)在兩個男人各據(jù)一方,一個坐在電腦前,貌似在認真工作,另一個坐在沙發(fā)上,低頭玩手機。
陶寧和孟安朵對視一眼,確定看到了對方眼中同樣的火花。
陶寧:這倆人八成又吵架了,小心為上!
孟安朵:小情侶鬧別扭,陽歷年賽高!
腦電波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再一次莫名契合,推開門走進去。
孟安朵率先開口,“你們兩個都在啊。”
聽到這話,齊至陽和顧印年看向門口,隨即互相瞥了對方一眼,同時不屑地把眼神挪開。
陶寧摸了摸鼻尖,走到事務(wù)所中間,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呃,你們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
顧印年正要開口,那邊的齊至陽先他一步,“已經(jīng)有些眉目。”
孟安朵坐到陶寧的對面,倆人中間隔著一張小方桌,“都查到什么了?”
顧印年挑挑眉,這題他會,“紀澤是從半年前參加了一個宣傳會之后開始改變的。”
齊至陽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陶寧問道,“什么宣傳會?”
齊至陽手里轉(zhuǎn)著鋼筆,“據(jù)他前女友陳玫描述,他每周周末晚上都不會和她在一起,雖然每次的說辭不一樣,但不在的時間是固定的。”
顧印年輕笑一聲,挑釁地看了眼齊至陽,“呵,答非所問。”
陶寧舔舔干澀的嘴唇,有些無奈,得,又開始了。
下面請欣賞年度小學(xué)雞吵架大賞。
齊至陽斜瞥了顧印年一眼,“顧先生這么會抬杠,想必是工地上不可多得的人才吧。”
顧印年被氣笑了,“齊先生這么會曲解,想必從小閱讀理解就沒及格過吧。”
眼看著兩個人又一次要吵起來,陶寧一個頭兩個大,她看了眼對面的孟安朵,后者眼睛里閃著綠光,臉上就差沒寫上“快吵”兩個字了。
又瘋一個。
陶寧只能跳出來做和事佬,轉(zhuǎn)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