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皺眉,他除了憂愁現在這個情況,還特別擔心他腦子里的抽風系統會不會突然蹦出來,到時候嚇到陶寧可怎么辦?
孟安朵往嘴里塞了一個草莓,含糊不清道,“不行啊,寧哥,你現在是顧印年,不能不出門,他可是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的總裁呢!”
陶寧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對啊,她現在是顧印年,可不像她自己一樣,窩在家里等消息就行了。
想到這里,陶寧臉上露出憂愁的表情,看向坐在一旁的自己,“顧印年,怎么辦?”
看著自己面無表情的臉,陶寧有些胃疼。
顧印年沉默了一下,他是沒辦法請假了,再請假公司的文件都要堆成山了,可是以他現在的身份怎么能處理公司事務呢?
接下來,孟安朵又提了一個世紀難題,她努力忍住笑,眼睛還是暴露了她齷齪的想法,“還有個事啊,你倆怎么洗澡上廁所?”
陶寧和顧印年突然沉默了。
澡可以不洗,但廁所總不能不上吧,但上廁所就勢必會看到……
齊至陽在一旁插嘴道,“你倆住一起不就行了?上廁所閉眼,洗澡互相洗……”
他說著說著,話題突然就不正經了,孟安朵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陶寧滿頭黑線,顧印年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兩個人同時冷哼一聲,離開了事務所。
走出事務所的門,兩個人也不知道該往哪里去。
回家吧,對方的家他們都不熟悉,可不回家,那能去哪。
好像只有齊至陽說的那一個辦法可行了——和陶寧同處一室……
想到這里,顧印年不自覺耳尖就紅了,他輕咳一聲,“那不然,去我家吧?我是說,我名下的一處房子,里面沒有其他人住。”
對著自己的身體說出這種引人遐想的話,真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感覺。
看著自己的身體說出這種浮想聯翩的話,也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
陶寧囧了一下,事到如今,好像也只能跟顧印年回家了。
但是吧,孤男寡女,靈魂又是寡女孤男,這段關系就很微妙了。
陶寧還是和顧印年一起回了家。
顧印年在離公司不遠處有一棟房子,平時在公司加班太久,他會選擇去那棟房子里休息。
房子不算太大,整個色調都是黑白簡約風,典型單身男士的獨居房間,很干凈很整潔。
顧印年還是第一次帶女生回家,還是自己喜歡的女生,雖然頂著他的皮囊,但整個人還是有些緊張。
陶寧也有些小小的緊張,她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跟男孩回家,況且這個男人還是她喜歡的人,雖然頂著她的樣貌。
昨天兩個人從晚上折騰到現在,經歷一天的奔波,除了累還餓。
回來路上顧印年已經叫了外賣,兩個人剛到家沒多久,外賣就到了。
兩個人坐在餐桌旁吃飯,暖暖的光打下來,照在一桌子的菜上,顯得此刻餐桌旁的兩個人無比和諧。
溫馨,是兩個人此刻共同擁有的感受。
吃飽喝足,疲憊也襲來,兩個人決定先去睡一覺,顧印年去了客房,陶寧在顧印年的房間里睡覺。
不知睡到多久,一陣鈴聲吵醒了正在睡夢中的陶寧。
陶寧摸到手機,看了一眼,是她爺爺打來的。
她迷迷糊糊點了接通,“喂,爺爺。”
那頭的陶顧一句“乖仔”卡在嗓子里,他還特意拿過手機,看了眼聯系人,是打的陶寧的電話號碼不錯啊。
可……怎么是個男人的聲音,而且這聲音還很熟悉……
陶寧一直沒聽到電話里的聲音,正想再說一句時,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不是陶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