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沉默的身影從四面八方匯聚到這個寬敞的軍營。
哪怕是秦易,此刻也不知不覺的嚴(yán)肅起來。
軍營中,他們在最中間,除了袁老和風(fēng)城三俠,還有一個身穿破舊鎧甲,披著破損披風(fēng),渾身上下滿是慘烈戰(zhàn)斗痕跡的將軍。
秦易站在中央,愣愣的望著面前那些渾身傷痕,卻沒有喊疼、沒有怨言的人,帶著鮮血,帶著灰塵,雖然十分狼狽,眼中卻滿是光亮。
以往,他只把天帝秘境之行當(dāng)成一個賺錢的機(jī)會,一個歷練的機(jī)會,一個探索旅游的機(jī)會。
現(xiàn)在,他覺得天帝秘境對人類的意義,或許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他默默的挺直了腰板,目光中帶著敬佩與尊重。
一碗碗酒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手中。
秦易手中也端著粗瓷碗,里面是有些渾濁的酒液。
“舉杯!”
將軍一句有些嘶啞的吼聲,讓所有人都將手中的粗瓷碗舉到半空。
“必勝!”
“必勝!”
整齊劃一的喊聲,莊嚴(yán)肅穆,讓秦易莫名動容。
他也跟著喊了出來。
“必勝!”
身旁的九人,沒有人嘲笑他。
因?yàn)樗麄円埠傲顺鰜怼?
仰頭一口喝干這烈酒,秦易豪氣干云,正要將這碗往地上一摔,卻看到其他人將碗收了起來。
“嗯,不摔碗?”他怔了一下,默默將碗放在了桌上。
“待大雪封山,再賀!”將軍看了秦易幾人一眼,不悲不喜,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保重!”
說罷,所有人開始離去。
“走吧!”
等了一會,袁老開口,將幾人從剛才那有些壯烈的氣氛中驚醒。
“必勝……”
藏寶閣的木冠杰喃喃自語,眼中的火焰卻逐漸燃燒。
他握緊雙拳,目光炯炯有神。
其他人的狀態(tài)也都差不多,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天帝秘境對現(xiàn)實(shí)世界影響力太大,我們無法靠近十里之內(nèi)。所以,待會我們將你們送到十里處,后面的路,就只能靠你們自己去趟了!”
袁老腳步很快,一步十里,如咫尺天涯,縮地成寸。
王崢嶸、步云臻他們只能全力跟上。
讓他們有些詫異的是,秦易竟然毫不吃力的綴在他們身后幾丈遠(yuǎn),一點(diǎn)沒落后。
……
另外一邊,獸族的大營,也進(jìn)行了一次相似的誓師。
只不過,他們更加血腥,野蠻。
“殺,以人族血液,祭旗!”
“咔嚓!”
鬼頭刀斬下,一排人頭落地,鮮血噴出,灑在數(shù)丈高的黑色王旗上。
“嗷!”
“吼吼!”
獸族所有的妖獸開始騷動,狂暴。
那十個參戰(zhàn)的獸族天驕們舔了舔嘴唇,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殺!殺!殺!”
……
“沒看到禿驢的影子啊,他跑哪去了?”
一個周身衣服顏色斑駁,和周圍環(huán)境幾乎融為一體的人影靜靜的蹲在一顆茂密大樹的樹杈上,望著不遠(yuǎn)處的天帝秘境。
他是救世組織的那個青年,章椿。
他爹也不知道是王護(hù)法還是哪位,總之關(guān)系很亂就是了。
他來這里的目的,并非搶奪天帝秘境,他沒這個本事。
他的目的很簡單。
攪黃了極西之地那些禿驢的計(jì)劃,惡心他們。
兩個勢力,水火不容,他這么做,完全符合救世組織的核心價值觀。
這個地方,乾坤境以上就來不了了,哪怕是圣人,都無法將他們的神識覆蓋到這里,所以基本不會有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