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拿出了海螺,吹了起來。
那海螺發出了一股無形的波動,順著海水,傳到了遠方。
天都圣人的地盤,一個老者突然耳朵微動,感應到了這波動。
“怎么回事?這是……傳音法螺?似乎是給那幫禿驢的?他們竟然來這里了?”
天都有些奇怪,一腦門的問號。
這傳音法螺,是當初他們給極西之地那幫禿驢的東西。
因為海族之前和禿驢們私底下有些交流合作,大家都是為了對付人族,所以給了他們一些法螺,給的時候,嘴上說的十分好聽,有事情的時候隨時都能利用法螺聯系。
畢竟大家都是同盟,遇到事了,海族肯定是盡心盡力幫助他們啊!
然而,嘴里一套,心里又一套,當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
這法螺,只能在五十萬里以內的地方才能起作用,再遠,他們就聽不到了。
也就是說,中年和青年兩人在南海岸邊吹了幾個時辰的海風,傻等了這么久,全是白瞎。
“去看看,或許有什么事!”
天都有點不耐煩,但想了想,還是起身,往法螺聲音傳來的方向破空離去。
“原來是凈空,凈能兩位大師!好久不見,真是讓我這寒舍蓬蓽生輝啊!”
天都一眼就看到兩個光禿禿的腦袋,當即換上了一副笑瞇瞇的表情。
凈空就是那個中年光頭,此時也帶著平和的微笑,雙手合十:“天都施主,久未相見,一切可好?”
天都眼睛一瞇,覺得事情不太簡單。
“這么久沒見,特意找上門來,問我過得好不好?莫非是來借錢的?那指定不好啊!”
他心中竄過這個念頭,然后臉色就肉眼可見的垮了下來,嘆了口氣,低聲說道:“哎,你也知道,我……哎,就是定海珠那件事……哎!算了,不說了!”
那青年凈能冷眼看著這一切,心中不屑。
裝啥呢裝。
還尼瑪讓寒舍蓬蓽生輝……
都沒讓我們進去,就在這光禿禿的海面上說話,蓬蓽生你麻痹的輝呢!
聽到天都說起定海珠的事情,凈能嘴角一扯,差點沒笑出聲。
這蠢魚,一個圣人竟然還讓當時只是神游還是太虛境的秦易給跑了,在眼皮子底下躲進了絕靈海,早就成了一樁種族笑話,三族的人,誰不知道他天都?
現在竟然還有臉自己說出來?
這逼該不會是以為他們是來借錢,故意賣慘的吧?
凈能雖然看著是個青年,心性也未必成熟到哪去,但是腦子又不是不好使,這種把戲見多了,一眼就看穿了天都的目的。
“行了,不是來找你們幫忙的,是給你們東西的!”
凈能就受不了這虛與委蛇的做派,當即就點破了天都。
天都這老臉也不見一點臉紅,還裝作愣了愣:“給我們東西?兩位大師,恕我愚昧,實在不太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給你東西的意思!”凈能大聲說道,然后看向凈空。
“給他吧,這魚假的很,沒意思!”
凈空責備的看了一眼凈能,而后歉意的看向天都,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枚戒指。
“天都施主,這個就是我們給貴族的禮物!”
天都看著那枚普普通通的儲物戒,一頭霧水。
不是給我的,是給整個海族的?
他指著凈空手里的儲物戒,問道:“敢問里面是什么寶物,竟然勞煩兩位大師親自送來?”
凈能受不了了:“還不是你們給的這破螺根本沒用,都吹了半天了,沒一個人過來,只能我們自己來了!”
凈空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