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朱雖然還沒有回來,可是他失敗的消息,眾人卻已經(jīng)心知肚明,只因為秦人又展開了進(jìn)攻,若是他已經(jīng)成功,就不會再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了。故而,趙國的眾人就好像遺忘了還有這么一位使節(jié),沒有人談?wù)撍氖虑椤J≌呤遣恢档帽惶峒暗模墒青嵵斓鸟S者回到了邯鄲之后,趙王還是想要見一見他。
大概是心里還存著一絲絲希望,又或者是想從馭者這里打聽一番關(guān)于秦國的事情。
馭者被接到了王宮之內(nèi),趙王丹,大臣樓昌,虞卿兩人坐在兩側(cè),三人都在打量著面前這位馭者,馭者并不是第一次來到王宮里,作為鄭朱的家臣,鄭朱被趙王宴請的時候,他也是以家陪臣的身份曾進(jìn)過王宮的,可這次又不太一樣,這次,他是獨(dú)自一人前來的。進(jìn)了王宮,馭者朝著趙王俯身長拜。
“寡人派遣鄭朱去往秦國議和,他也曾發(fā)誓要完成使命,如今,他自己不敢來見寡人,怎么派了身份卑微的人來邯鄲呢?”,趙王看起來非常的生氣,皺著眉頭,憤怒的質(zhì)問道。
“家主沒能完成自己的使命,也沒有顏面來見上君,已經(jīng)自殺了。”
“那你為什么還活著呢?”
“我是因為要傳遞家主的話才忍受罵名茍活到現(xiàn)在的啊!上君你怎么能這樣侮辱我呢?”,馭者抬起頭來,激動的說道。趙王這才起身,將他扶起來,讓他坐在了一旁,有些慚愧的說道:“是寡人說錯了話,請您說吧,鄭朱有什么話要告訴寡人呢?”
馭者這才將鄭朱的遭遇如實(shí)的說了出來,三人認(rèn)真的聽著,馭者又說道:“范雎以千金賄賂我家主,求家主在暗中詆毀馬服子,勿要讓他為將,家主不從,要我告訴上君,秦之所畏,獨(dú)畏馬服君之子趙括為將耳!!!”,馭者認(rèn)真的說道,趙王一愣,隨后看向了自己的兩位大臣。
馭者說完,便站起了身,朝著三人長拜,說道:“我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了,可以去追隨我的家主了,請您看在家主往日的功勞上,不要問罪他的家人。”,隨后,他轉(zhuǎn)身走出了宮殿,趙王伸出手來,想要說些什么,最后,卻也只是無奈的放下,目送他離去,搖了搖頭,感慨道:“趙國的義士何其多啊。”
趙王看向了虞卿,問道:“寡人想要賞賜鄭朱的兒子,您覺得如何呢?”
“恐怕不行。”
“這是為什么呢?他雖然沒有完成自己的使命,可也沒有丟了趙國的顏面。”
“因為他的兒子先前被秦人俘虜,已經(jīng)被殺死了。”
趙王頓時說不出話來,長嘆了一聲,虞卿這才生氣的說道:“如今不是感慨義士的時候,鄭朱他是中了范雎的計策,范雎是一個狡詐的小人,他之所以款待鄭朱,并不是因為將他當(dāng)作朋友,而是要使離間計,讓趙國失去外援!如今,諸侯們不愿意來幫趙國,秦國準(zhǔn)備全力進(jìn)攻!這都是樓昌的功勞啊!”
“樓昌!以你這個功勞!你可以去秦國做國相了!!”,虞卿一直都很反對與秦國議和,反而是樓昌促成了如今的局面,他當(dāng)然是非常生氣的,面對他的斥責(zé),樓昌低下頭來,羞愧的說不出話,而趙王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畢竟提出計策的雖然是樓昌,可自作聰明,同時使用兩種計策的,卻是他趙王。
趙王惱羞成怒,憤懣的說道:“寡人要親自前往上黨郡,統(tǒng)帥大軍,與秦人決一死戰(zhàn)。”
虞卿思索了片刻,方才說道:“若是上君要去,請您立下太子,留下您認(rèn)為合適的人輔佐太子,然后再去,這樣一來,秦人就能知道您的決心,趙國士卒也會軍心大振,會拼命跟隨您殺敵,即使您死在戰(zhàn)場上,秦人也不會再敢有滅亡趙國的想法。”
趙王一愣,思索了片刻,方才訕笑著說道:“寡人想了想,寡人的兒子還是太年幼了,寡人并不是害怕戰(zhàn)死,只是擔(dān)憂趙國的繼承者太年幼,會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