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趙括先是探查了各個屯,方才回到了中軍,與趙傅坐在一起,拿出了輿圖,認真的看了起來,趙傅認真的說道:“我離開的時候,燕人正在進攻宜安城,偏師在攻打封龍城,如今,他們應(yīng)該是在圍攻宋子城與元氏城,等我們趕到戰(zhàn)場的時候,他們大抵會是在此處集合兵力!”
趙傅所指的地方,正是連接四方的重要交通中心,鄗城(柏鄉(xiāng)縣)。趙括認真的看著輿圖,說道:“周圍沒有再需要攻破的城池,所以,他們會集中兵力,先攻破鄗城,再攻房子城,接著就是柏仁....隨后直接襲擊邯鄲。”,趙傅點了點頭,皺著眉頭說道:“燕人實際上雖然沒有十萬之眾,可是七八萬人還是有的,光憑著幾千人...”
趙傅沒有繼續(xù)說,可趙括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用六千人去抵擋十萬人,這是以卵擊石,趙傅又說道:“野外斷然不能戰(zhàn),我知道房子城的城墻堅固,不如我們急行軍趕到房子城,守住這里,或許他們還不能輕易的攻破,等到他們糧草耗盡,一定能擊敗他們。”
趙括搖了搖頭,他說道:“他們的目的不是攻破一路上的所有城池,他們是奔著邯鄲而去的,若是我們守城,他們只需留下一支偏師圍困我們,其余人就能長驅(qū)直入,這是不合適的。”
趙傅聽聞,又是長嘆了一聲,說不出話來。趙括認真的打量著面前的輿圖,眼前一亮,他急忙問道:“您可曾襲擊過燕人的后勤線?”,趙傅無奈的搖著頭,說道:“將軍,沒用的,他們可能是將燕國的國庫給搬空了,他們沒有運糧部隊,糧車一路跟隨著他們,補給是足夠的。”
趙括站起身來,來回的踱步,似乎是在猶豫著什么,趙傅并沒有打擾他,眾人都只是靜悄悄的看著他,趙括皺著眉頭,思索著什么,來回的走了許久,又問道:“您襲擊了幾次燕人的營寨?”
“三次。”
“您不過幾百人,如何能襲擊?”
“他們一路沒有遇到敵人,又要急行軍,故而在夜里只是席地休息,沒有設(shè)營帳,除了幾個哨兵,幾乎沒有什么防備的力量,可是我襲擊了幾次之后,他們加強了防備,我方才放棄了襲擊。”
趙括認真的思索著,方才看向了戈,說道:“請您將今日那位被趙傅將軍所嚇到的老卒帶來!”,戈不知道趙括想要做什么,可還是站起身來,過了片刻,他方才將那位老卒帶到了趙括的面前,老卒看起來非常的害怕,渾身哆嗦著,趙括剛剛起身,他便跪下了下來,哀求道:“請將軍寬恕。”
趙括笑著將他扶起來,說道:“我并沒有要怪罪您的想法,請問您叫什么名呢?”
“我喚作涂...”,老卒有些惶恐的說著,趙括點了點頭,說道:“涂,我如今有件事,想要擺脫您,若是您愿意,我可以給與您賞賜,任命您為卒長,若是不愿意,我也不會為難您。”,涂緩緩抬起頭來,看向了趙括,趙括這才說道:“我想要給燕相栗腹寫一封信,勸他退兵,我想請您幫我送信。”
“我...我這...”,老卒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會書信里給栗腹說,即使不愿意求和,也不要傷害您,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去?”
老卒沉思了片刻,面色無比的蒼白,點了點頭,說道:“我愿意前往。”,趙括笑了起來,令人取來了竹簡,便書寫了起來,趙傅等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趙括是想要做什么,趙括看了看周圍,方才對自己的一位門客說道:“請您取兩匹駿馬,作為副使,一路護送這位卒長,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燕軍大營,隨后再將他帶回來。”
門客并不懼怕,領(lǐng)了令,站在了那位老卒的身后。
趙括又令人帶來了些肉食,款待了他們,方才讓他們離去,兩人騎上了駿馬,朝著前方飛馳而去。
送走了他們之后,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