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趙括在宋子城外等待了足足六日,可是,栗腹壓根就沒有出兵,栗腹不是一直都在急行軍麼?趙括有些不明白,自己的騎士還是在不斷的出現人員傷亡,若是再等下去,都不用栗腹出手,自己就要敗給這氣候了!趙括終于還是下了狠心,四處去抓燕人的逃兵,想要再得到些情報。
終于,在兩天后,趙括抓住了兩位燕國的逃兵,他們看到趙括之后,似乎格外的驚訝,不可置信,趙傅狠狠的打了他們,他們方才哭著求饒,趙傅又詢問了起來,趙括不懂燕言,只能讓趙傅來作為翻譯,趙傅說道:“卿秦似乎還沒能攻下元氏城,栗腹這是在等著他。”
趙括瞇著雙眼,兩軍若是合一,他所要面臨的困難就要更大了,只能希望,自己的使者能起到些作用罷。
比起趙括,使者涂可謂是姍姍來遲,若不是有趙括的門客盯著他,只怕他早就逃走了,當燕人斥候圍住他們的時候,使者涂渾身寒冷,他出身商賈,原先家里還是有些財產的,通過賄賂的方法,免除了很多次兵役,而如今,因為戰事的影響,商賈們紛紛破產,他也在其中,這一次的兵役,他卻沒能免去。
燕人獰笑著,朝著他撲了過來,門客抽出了短劍,而他卻大叫了起來,“我是趙國的使者!我是馬服子的使者!”
燕人一愣,竊竊私語了一番,一個燕人上前便是一拳,門客與他們戰了起來,很快,門客身上便多了幾個傷痕,燕人們將他捆綁了起來,門客破口大罵,涂依舊在大叫著自己的身份,不敢抵抗,燕人們打了片刻,方才拉著繩索,帶著他們朝著城內走去,剛剛走到城門口,一位燕國的軍官卻是聽到了涂的叫聲。
急忙走出來,憤怒的說道:“放開這兩個人!”
那幾個士卒有些茫然的看著他,軍官氣的險些跳起來,對著周圍吼道:“有沒有知道這胡語的!!有沒有!!”,并沒有人上前,軍官直接上前,強硬的推開了那幾個士卒,從他們的手中接過了繩索,有個胡人伍長想要說什么,軍官直接一腳將他踹翻,伍長倒地,其余幾個士卒憤怒的看著軍官,卻不敢動手。
軍官不理會他們,將涂與那位門客解開,這才笑著用邯鄲腔說道:“來自趙國的貴客,請寬恕他們無禮的舉動,我這就帶著您去見栗腹將軍。”,涂這才緩了一些,依舊畏懼,軍官拉著他走進了城內,天寒地凍的,燕人士卒們高舉著手中的長鞭,一臉麻木的趙國老弱,正在拆著自己的房屋,或在路上搬運輜重,面無血色,行將朽木。
一位趙國的婦女,只是因為扛著木材摔了一跤,便被一個燕國士卒鞭撻,趙括的門客瞪大了雙眼,眼里充血,他猛地就朝著那士卒沖了出去,即刻被燕人所圍住,門客指著遠處那個士卒,大吼道:“你等著!!等馬服子殺進燕國的時候!!我也要這樣對待你的母親!!鞭撻你的妻子!!”
“這一天不遠了!!”
“不遠了!!!”
燕人聽不懂他的怒吼,只是指著他嗤笑。那位手持鞭子的燕國士卒更是如此,看到門客憤怒的模樣,哈哈大笑,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長鞭,而正在忙碌著的趙人,卻忽然停了下來,眾人抬起頭來,眼里猛地出現了一股火。“馬服子?”
“馬服子要來了?”
“是馬服子的人?”
那早已死掉的人活了過來,眼里燃燒著火焰,手持鞭子的燕國士卒看著被按倒在地面上,瘋狂掙扎著的門客,他朝著門客擠了擠眼,示意了一番自己手中的鞭子,他剛剛舉起了鞭子,“砰!!”,那一刻,燕國士卒倒了下去,趙國的婦女,渾身顫抖著,手中的木頭上還沾著血液。
那一刻,她撲了上去,雙手叩向了士卒的雙眼,士卒發出劇烈的慘叫,那一刻,趙人都瘋了,他們大吼著馬服子的名字,舉起了手中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