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屑。栗腹的無能,導致趙人輕易的燒毀了糧草,如今陷入被動的局面,卿秦想要從他手里接過大軍的統帥權,栗腹不肯,兩人的矛盾愈發的嚴重。
卿秦認真的說道:“士卒們長途跋涉,精疲力竭,不如在這里休整一天,我看這周圍有不少的樹林,可以用來造攻城器械,明日我率領他們攻打城池。”,栗腹站在戎車上,皺著眉頭,思索了許久,方才說道:“不可,趙括狡詐,若是我們在這里休整,夜里他出城襲擊,該怎么辦呢?”
“哈哈哈,那不是正好?我們就在這里設埋,等待趙括自己來送死,他有著高大的城池不去守,來與我們野戰,這對我們而言不是更好麼?”,卿秦笑著說道。
栗腹搖了搖頭,他看了看周圍的燕人,方才說道:“夜里不能視物,設伏不僅沒有辦法擊潰趙括,反而可能會引起大亂..”
“我聽聞,狼狽的狡詐,在遇到老虎的時候也會失去作用,趙括不過幾千人,就是他再狡詐,又如何能面對我們這數萬大軍呢?您是因為被趙人擊敗了一次,就開始這樣畏懼趙人了麼?若是這樣,請您自己去攻打城池,我帶人在此處設伏,殲滅趙括!”,卿秦憤怒的說道。
“咚咚咚~~~”
那一瞬間,城池內戰鼓轟鳴,趙國的大鼓全力發出嘶吼,對著燕人狂妄的叫囂著,卿秦駿馬吃驚,猛地起身嘶鳴,卿秦抓不穩韁繩,從馬背上摔了下去,“哈哈哈~~”,周圍的士卒們大笑了起來,卿秦站起身來,灰頭土臉的,面色漲紅,栗腹站在馬車上,只是平靜的看著他,沒有言語。
“該死!”,卿秦舉起了長鞭,就朝著駿馬打去,聽到那些士卒們的笑聲,心里更是惱怒,朝著周圍的士卒們就胡亂的打去,打了一陣,方才憤怒的說道:“準備攻城!”,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這里,城池內的戰鼓聲很快就停了下來。
董成子渾身顫抖著看著遠處的燕人大軍,他還記得趙括的吩咐,若是燕人休整,那就等待戰況,若是燕人攻城,即刻逃離!而如今看來,燕人正在朝著城池下聚集,戰車并沒有排列在兩側,而是在前軍的位置上,這顯然不是要扎寨,這是要攻城啊,董成子面色蒼白,自己該逃了。
栗腹正在擺陣,柏仁的城池并不高,他準備通過弓弩來壓制城池的反擊力量,運用步卒簇擁在戰車的戰法來進攻柏仁,步卒可以通過戰車來爬上城墻,戰車是可以成為臺階的,另外,他在攻打其他城池的時候,準備了不少的云梯繩索,這些也都可以派上用場,畢竟這柏仁,不過是一個小城而已。
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也不敢放松了警惕,他吩咐幾個都尉,從三面圍繞柏仁,在自己率軍攻打城池之后,全力猛攻,故意留下一個缺口出來。
他的這些布置,都被趙括清楚的看在眼里,趙括知道,自己的計劃落空了。
敵人雖然沒有發現自己的埋伏,可是他們也并沒有要休整的想法,他們要直接攻城。
趙括沒有辦法繼續等待了,柏仁是座空城,一個老卒都沒有,一觸即破。
他與斥候們再次鉆進了密林之中,數千老卒聚集在這里,有的坐在地面上,有的背靠著樹木,有的不安的在低頭沉思,有的在快速的嘀咕著什么,誰也聽不清。也有幾個老卒,緊緊握著手中的武器,手都發白了,趙括走到這里,站上了自己的戎車,老卒紛紛看向了他,仿佛都意識到了什么,大口大口的吸著氣。
一個老卒將顫抖著的手放在嘴邊,咬著顫抖著的手,不斷的嘀咕著兒子的名字。
幾個老卒深深的給了對方一個擁抱,緩緩站起身來。
趙括一一打量著他們,沉默了許久,方才說道:“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