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咸陽
秦王與其他諸侯不同,但凡出了事,他并不會召集所有的大臣,而是獨自與范雎相見,正因為如此,秦人都知道范雎是秦王最信任的心腹大臣,也是最受他寵愛的大臣,他一個人的提議,就能力壓秦王宮里的諸臣,讓他們不敢反駁。秦王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或許在他的眼里,范雎的作用要遠大于王宮內的其余大臣。
兩人面向而坐,秦王皺著眉頭,這位老人看起來有些不安,他說道:“趙國以趙括為將,廉頗輔佐他,趙括深得士卒之心,士卒敢為他死戰,廉頗征戰一生,精通戰事,魏國以晉鄙為將,以魏無忌輔佐他,晉鄙是深得魏王信任的老將,為人謹慎,魏軍糧草充沛,魏無忌麾下能人又多,不缺乏有智謀的賢才。”
“楚國以龐煖為將,景陽輔佐他,龐煖熟讀兵法,有與常人不同的計策,景陽是楚王所仰賴的老將,曾解決燕國之圍。”
“武安君帶著少于他們的士卒,身邊又沒有那么多的賢才來輔佐,他能擊敗敵人麼?”,秦王問道,這次能形成聯合,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燕國的入侵,讓魏楚兩國察覺到了趙國有滅亡的危險,這才有了如今強盛的伐秦聯軍,可是,秦王并沒有要追究范雎責任的想法,甚至連提都沒有提及。
范雎平靜的看著秦王,笑著說道:“大王,您有什么可以擔心的事情呢?”
“趙國的士卒經歷了多年的戰爭,格外的疲憊。”
“魏國的糧草充沛,可是士卒都是沒有經歷過戰事的弱兵。”
“楚國的將領們厭惡龐煖,抵觸他的軍令。”
“在臣看來,這三國的聯軍,不值一提。”,范雎說著,秦王笑著點了點頭,又問道:“寡人是不是應該征召更多的士卒,前往支援呢?”,范雎搖了搖頭,說道:“耕作與戰事,耕作在前,即將是春種的時期,不能再征召士卒,不能耽誤農事。”,秦王遲疑了片刻,又問道:“難道我們就這樣等著武安君破敵而不派遣援軍麼?”
范雎笑了起來,說道:“臣有援軍,早已派往救援,請您不必擔心。”
“哦?寡人不知道范叔也有兵馬?不知您派遣了多少援軍?”
“臣有三名援軍,而他們的作用能抵得上十萬大軍。”
秦王來了興趣,瞇著雙眼打量著范雎,顯然是在等待著他的解釋,范雎這才說道:“臣的第一位援軍,喚作段干子,他是魏國的國相,是個卑鄙的小人。魏王雖派遣軍隊,可是他心里很忌憚魏無忌,臣派人以錢財買通段干子,讓他在魏王面前訴說魏無忌準備在河內稱王的消息。”
“臣的第二位援軍,您也認識,是楚國的國相,黃歇,黃歇雖忠于楚王,可他非常的懼怕秦國,不愿與秦國作對,我派出說客見他,威脅他,等戰事結束,無論戰敗,秦國都要全力攻打楚國,以報此仇。他定會想辦法來避免楚國與秦國的正面交鋒。”
“臣的第三位援軍,喚作趙暉,您或許不知道他,他是趙國的御史,是個見錢眼開的小人,曾將趙王與群臣的商談內容賣給我們,臣派人帶著貴重的禮物拜見他,讓他告訴趙王,魏國之所以出兵,是因為趙勝與魏王有親,魏王想要扶持趙勝為趙國的王,借此控制趙國。”
范雎忽然咧嘴笑了起來,他說道:“有這三位援軍,您還需要擔心什么呢?”
秦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方才笑了起來,說道:“有范叔在寡人的身邊,寡人什么都不用擔心。”三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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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什么?”,主帳內,趙括呆滯的看著面前的武士,這是趙王的使者,從邯鄲城飛速前來,特意尋找趙括,看到這位使者風塵仆仆,顫抖的說不出話來的模樣,趙括急忙請他坐下來,給了他一些酒水,使者緩了片刻,這才說出了自己從邯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