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著眼前的一點點利益...而...而放棄根本的人...是難以度日的。”,年輕人磕磕巴巴的說著,又問道:“您還有別的什么故事么?”,老人搖了搖頭,不再言語了。
年輕人長嘆了一聲,說道:“其實...徭役稅賦..賦..賦.還是重了一些...對嗎?”
老人看著面前這位年輕人,低著頭來,什么都沒有說,再次開始耕作。
年輕人還在思索著什么呢,忽然,一個女孩害羞的走到了他的身邊,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襟,方才問道:“公子可曾婚配?”
年輕人茫然的看著她,搖了搖頭。
“公子能否與我走走?”
年輕人咧嘴,露出了一個笑容,點著頭,就跟著女孩離開了農田,周圍幾個貴族子弟咬著牙,羨慕的看著他,有人說道:“誰說公子非為人遲鈍?我看他遇到美人也不遲鈍啊?”,其余幾個人笑了起來,說道:“早知道這樣能得美人而歸,我們也該去召個農夫聊聊天啊。”
韓非走在女孩的身邊,春意正好,女孩嬌羞的低著頭,迎著遠處那些女孩們嫉恨的目光,偷偷看著身邊那呆萌的年輕人。
韓非終于看向了她,他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您..您..您一年能織多少布?又要上繳..繳..多少?”
女孩目瞪口呆。
.......
當韓非搖著頭,沮喪的回到了同伴們身邊的時候,同伴們笑著問道:“難道她還看不起您這樣的宗室公子么?”,韓非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坐了下來,拿著筆,認真的書寫著什么。韓非性情古怪,并不合群,他的這些同伴,跟他的關系也并不是很好,若不是礙于他的身份,這些貴族子弟早就想罵他了。
“我聽聞,趙國的馬服君,是仁義的賢人,他在武安城大敗秦國的武安君,武安君一生不曾敗過,他恐怕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敗在馬服君的手里。”
“不對,我聽聞,雙方大戰,各自傷亡無數,武安君如今占據上黨,使得趙人不敢追擊,秦人本就是為上黨而來,武安君并不算是戰敗。”
“聽聞馬服君不比我們年長幾歲...就能揚名天下,唉,若是王能用我來擔任將軍,我也愿意討伐白起啊。”
貴族少年們談論起了戰事,他們有些幸災樂禍的談論著雙方的巨大傷亡,無論是秦,或者是趙魏,在他們看來,都是沒有什么區別的,若是他們都死在戰場,這才好呢,故而,對于戰事,他們多是譏諷,甚至有人提議要為了他們兩敗俱傷而飲酒慶祝,他們愜意的聊著天,卻不曾注意到,一旁的韓非,臉色愈發的赤紅。
他緊緊握著筆,雙手都在顫抖著。
“哈哈哈,為了一個上黨,他們戰死了幾十萬人啊,最后還是秦人占據了上黨,我看啊,趙國這次死傷無數,卻什么都沒有得到,那個馬服君,應該遭到懲罰,而不是賞賜。”
“砰~”,那一刻,韓非手中的筆猛地丟出,狠狠砸在了那個貴族的額頭上,貴族少年大叫了一聲,猛地跳起身來,憤怒的盯著面前的韓非,韓非緩緩站起身來,凝視著面前的貴族,整個臉都是赤紅的,他指著面前的少年,憤怒的說道:“上黨...上黨是我..韓國..國的土地,秦,趙,在我們的..的土地上征戰...”
“我每次聽聞這件事..我..我就..”,韓非越是激動,就越是說不出話來,他渾身顫抖著,心里的話又難以訴說,忽然,他哭了起來,眼淚不斷的掉落,那位被他砸中的年輕人,憤憤不平的轉身離去,其余貴族子弟也是跟隨在他的身后,駿馬嘶鳴,所有人都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個悲痛欲絕的韓非,抱著竹簡痛哭。
年邁的馭者上前,扶起了自家公子。
韓非坐在馬車上,茫然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