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新鄭
韓國的王宮里,國相張平絕望的看著面前的韓王,韓王然,傲然的坐在上位,瞇著雙眼,波瀾不驚,完全看不出他是喜還是怒。國相張平,是張開地之子,他與父親,共同輔佐了五代韓國君主,被稱為四世五...咳咳,是五世相韓。而這五世相韓的壯舉,還是由他們父子兩人所完成的。
張平皺著眉頭,認(rèn)真的說道:“上君,秦國與楚國之間,我們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您如此無禮的對待楚國的使者,給他粗糙的飯菜,讓他住在簡陋的屋子里...我本以為您是要選擇秦國,我也與您說了,比起楚國,秦國對韓國的威脅更大,不該與他們結(jié)盟,可是如果您做出了決定,臣也不會再多說什么,可是您對秦國的使者也是如此的冷漠,這究竟是為什么呢?!”
韓王然依舊是那副平靜的模樣,就好像他已經(jīng)有了成熟的謀略,有了自己的想法,他看都不曾看張平一眼,冷淡的說道:“寡人有自己的想法,請您不要擔(dān)心。”,張平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緩和了許久,張平方才認(rèn)真的說道:“上君,楚國想要聯(lián)盟各國,抵御秦國的入侵,這是對韓國有利的事情。”
“秦國拉攏韓國,是為了瓦解聯(lián)盟,您要知道,與楚國親近,才是...”
“寡人有自己的想法...”,韓王說著,瞥了張平一眼,方才詢問道:“寡人聽聞,這些天,您一直都在與楚國使者商談?”
“臣在與他商談擬定盟約的事情,楚國使者是韓人,雖說楚國也是不安好心,可是與楚國站在一起,等到秦國入侵的時候,好歹有邦國愿意幫助我們...”,張平認(rèn)真的說著,韓王再次打斷了他的言語,點著頭,哦了一聲,臉色依舊是那樣的神秘,讓人捉摸不透,他說道:“請您讓御史,中尉他們來王宮拜見我。”
“上君啊...”,張平朝著韓王大拜,聲音都有些發(fā)顫,他抬起頭來,眼里滿是淚霧,他說道:“韓國有滅亡的大禍,請您好好聽聽臣的建議...兩個大國來拉攏韓國,韓國必須要做出選擇啊...請您...”,韓王看到張平如此模樣,急忙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邊,笑著扶起了他,無奈的說道;“請您不要擔(dān)心。”
“寡人會聽取您的建議,請您回去休息吧,越是在這樣的時候,您就該越是顯得不在意,您可以去城外狩獵,這樣一來,兩國的使者也就會心生忌憚,不敢胡亂行事...”,韓王說著,將張平送出了大殿。張平麻木的走出了大殿,時而笑,時而悲,看起來瘋瘋癲癲的。
韓王然非常的崇拜申不害,將申不害的變法當(dāng)作自己的治政理念,狂熱的遵從。申不害在韓國變法,他所追求的是帝王術(shù),所謂的“術(shù)”,主要是指國君任用,監(jiān)督和考核臣下的方法,這當(dāng)然是一個很好的辦法,信陵君在趙國,平原君在魏國,都是采取了同樣的辦法來整頓吏治。
可問題是,申不害的這種思想,更重視的是“帝王術(shù)”,認(rèn)真鉆研了這種學(xué)問,狂熱信奉的韓王認(rèn)為,帝王在治理國家的時候,最好采取隱密的權(quán)術(shù),表面上不露聲色,裝作不聽,不看,不知,使臣下捉摸不透國君的真實意圖,實際上卻可以聽到一切,看到一切,知道一切,這樣就可以做到“獨視”,“獨聽”,從而“獨斷”。
在送走了張平之后,韓王然這才笑了起來,張平這樣聰明的人,都沒有能猜透自己的意圖啊,看來,寡人的術(shù)是掌握的愈發(fā)熟練了。韓王認(rèn)真的思索了起來,如今兩個大國都希望能得到韓國的幫助,在這種時候,更要這兩國猜不透寡人的意圖,好讓他們增加對韓國的重視,這才是自己該做的事情,張平這樣庸碌的人,怎么能猜透這一點呢?
韓王不屑的搖著頭,可嘆啊,諾大的韓國,竟是找不到半個賢臣啊。
“上君是想在兩國之中周旋,以此來讓他們更加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