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和?”
坐在上位,韓王半睜著雙眼,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眸,高深莫測,就是坐在下方的張平,此刻也完全琢磨不透這位君王的心思,韓王先前非常的害怕,尤其是馮亭戰(zhàn)敗的時候,還曾派人請來,跟自己商談削爵為侯,向秦國朝貢的事情,張平當時非常的驚恐,搖著頭告訴韓王,白起一萬人,就是撞破頭也攻不破新鄭!
何況還有楚國,趙國等國家想要幫助韓國,對方只不過是一萬來人,這怎么能投降呢?
韓王非常的不悅,訓(xùn)斥了張平一頓,讓他離去,隨后又召集其他的臣子,張平幾乎都絕望了,交代好了后事,作為韓國的國相,他是絕對不能容忍國家滅亡在自己的手里,這樣的話,他對不起父親,也對不起歷代的韓王,他準備在韓王投降開城門的時候自殺,張平就這樣等啊,等啊。
終于等到韓王再次召來自己,而這次的韓王,卻完全不提投降的事情,反而信誓旦旦的告訴張平,他已經(jīng)派人去請來強援,要求張平準備宴席,做好慶祝戰(zhàn)勝白起的慶功宴,張平懵了,真的是猜不透啊,猜不透啊,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過了幾天,張平方才從武士口中得知了消息,趙國派出馬服君前來相助。
張平不相信這是韓王所能請得動的強援,張平知道,無論是馬服君還是那支趙國的精銳,趙王都看的非常重要,他與韓王又沒有什么交情,看來,是趙國意識到要保護聯(lián)盟,這才派來了援助啊,張平如此想著,卻又不敢拆韓王的臺,只能進王宮里夸贊韓王有先見之明,又勸他將韓國士卒交給項先來一并對敵。
韓王半瞇著雙眼,拒絕了張平的提議,并且義正言辭的告訴張平,寡人最厭惡這種阿諛之人,您要是想讓寡人開心,那就好好的治理國家,不要通過這樣小人的辦法。如今韓國的士卒,是韓王親自指揮的,馮亭戰(zhàn)死,韓王卻不把軍隊交給項先,也不交給張平,直接就是親自統(tǒng)帥,坐在王宮里統(tǒng)帥....
而如今,張平正在勸說韓王將士卒交給項先的時候,來了兩位韓國的武士,告訴他們,秦國派來使者想要求和。
韓王看向了張平,笑著詢問道:“張相,您認為秦國為什么要派遣使者議和呢?”,張平認真的思索著,方才說道:“白起所統(tǒng)帥的士卒不多,秦王應(yīng)該是不想讓他與馬服君交戰(zhàn)....”
韓王搖了搖頭,說道:“不對。”
“那就是秦國有另外的目的,他們的戰(zhàn)略目的在楚國不在韓國,故而想要停止與韓國的戰(zhàn)事,進攻楚國。”
“這也不對。”
“那...或許就是秦國要圖謀馬服君,想要停止與韓國的戰(zhàn)爭,全力的對付馬服君?我聽聞,秦王非常的喜愛馬服君,或許是想要抓住馬服君?”
“不。”,韓王還是搖了搖頭,
張平看著他,問道:“那您覺得?”
韓王冷哼了一聲,閉上了雙眼,說道:“您可以離開了。”,張平想要說些什么,可是韓王根本就不看他,只是閉著雙眼,張平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頭痛難忍,轉(zhuǎn)身離開了王宮,而秦國的使者,也因此得到了與韓王相見的機會。秦國的使者走進了王宮,朝著韓王行禮拜見,韓王卻只是點了點頭。
使者強忍著怒火,坐在了韓王的身邊,擠出笑容來,說道:“秦國與韓國,本就是兄弟一樣的邦國,因為您的臣子所犯下的錯,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武安君不忍看到這樣的慘況,故而想要與您停止戰(zhàn)爭,您覺得呢?”,韓王微微一笑,方才說道:“只怕武安君的目的不只是這么簡單吧?”
使者一愣,眼里滿是驚訝,韓王不是向來沒有什么謀略嗎?他笑了笑,方才說道:“您說的對,大王一直都想要將馬服君接到秦國,只要您能將馬服君送給武安君,武安君即刻停止與韓國的戰(zhàn)爭,大王說,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