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肯喝下去的酒盞,一把奪過來,說道:“這些賞賜是我親自挑選,送到這里來的!”,說完,他一飲而盡,有些惱怒的看著項先,項先只是笑了笑,說道:“您多慮了...我只是覺得,韓國的士卒士氣低落,應該先激勵他們一番...”
張平沒有言語,韓國的士卒們率先享用大王的賞賜,喝著酒,大概心里也就沒有那么的懼怕了,臉上終于也露出了笑容,項先等了許久,方才讓楚國士卒們一批一批的下去享用這些肉食與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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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括帶領著趙國的軍隊,穿過了秦國的上黨,在這期間,他竟是完全沒有想要遮藏自己的想法,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從秦人的身邊經過,好在秦人剛剛占領了這里,防守力量并不算太強大,就是發現了趙括的動靜,也沒有辦法派人去阻擊,何況,這位馬服君,還是曾經擊退了武安君的狠人,這就能讓很多的都尉們閉上嘴巴。
若是趙括攻城,他們是要誓死防守的,如果城池被破而他們卻活了下來,哪怕以后被自己人救了,秦法也不會饒恕,可如今趙括沒有攻城,他們在城內防守就可以了,實際上,沒有上黨郡尉或者太守的命令,他們甚至都沒有資格去阻擊趙括,擅自的調動士卒,這同樣也是死罪。
故而,趙括這一路上過的很是愜意,肆意觀察著秦國統治下的上黨,甚至還在思考著若是這里為戰場,自己該如何的部署兵力,而城墻之上的秦吏們,只是盯著遠處的戎車,竊竊私語,“那位就是馬服君?”
“就是他擊敗了武安君?”
“他的法說我還有幾個不懂的地方...”
“那您過去詢問啊。”
“我不敢啊...如今馬服君是敵人,我若是過去,只怕就要被他殺死。”
“其實也未必,我聽聞啊,馬服君是個仁義的人,他不會無故的殺死您的。”
對于趙括的議論很多,趙括卻并不知道這些,在行軍的途中,趙括終于是親眼見到了秦國的力量,秦國剛剛占領了這里,就開始在這里鋪設道路,又將鄉邑改為亭里,處處都有驛站,可以說,對于基層的掌控,絕對是遠超后來的,什么皇權不下鄉,在這個時代的秦國是不存在的。
趙括這一路上都沒有遇到秦國的百姓,早在得知趙括帶兵進入上黨之后,上黨各縣城即刻進入戰爭狀態,鄉里的百姓們都被聚集在了縣城內,協助防守,同時也避免被敵人所殺死,秦國的動員速度非常的快,這讓趙括很羨慕,若是各國都有這樣的行政效率,只怕戰爭里也不會有那么多的百姓被屠殺。
趙括當然不會想要屠殺上黨的百姓,甚至他都不曾破壞居民設施,樂間曾提議,可以破壞掉秦國的道路,驛站等軍事措施,讓秦國沒有辦法迅速的支援韓國戰場,趙括思索了許久,還是沒有同意,他下令全軍,不可破壞道路,民居,耕地,驛站等,這些都是耗費了很多人力建設出來的,建筑上的每一寸泥土都是參雜著百姓的汗水,趙括是不忍心破壞的。
當他接近韓國的時候,終于看到了那些流亡的韓國百姓,韓國百姓看起來非常的害怕,在遇到趙括大軍的時候,同樣也很害怕,誤認為這是秦國的軍隊,好在隊伍里還有韓非,韓非出面,安撫這些百姓,趙括并不著急著去新鄭救援,行軍速度并不快,而他到來的消息,卻是很快傳播到了韓國各地。
秦國的使者在新鄭待了一段日子,韓王卻一直都沒有召見他,偶爾會給他粗糙的飯菜,偶爾又會宴請他,這讓使者非常的困惑,終于,韓王還是將他叫了過去,認真的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使者,并且贈送了使者不少的錢財,要求使者回去與白起稟告,使者一臉茫然的離開了新鄭,趕到了武安君的營寨里。
當使者將韓王所吩咐的事情告訴了白起的時候,白起那冷酷的臉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