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秦王對馬服君的敬愛,已經超過了對那些為他死戰幾十年的老將,王龁,蒙驁,白起等秦國大將,都曾惜敗與馬服君之手,所以,我料定他們心中對馬服君是厭惡的,秦王如今全力推行馬服君的那些軍事理論,會造成秦國將軍們的不滿,暗自抵觸,這就是為什么秦國如今屢次被我們擊退的原因了。”
“馬服君雖然有仁義的名聲,可是,他太年輕,他所提出的打仗的辦法,并不是最好的,秦軍著急的去效仿,是不會有好結果的,請二三子放心罷,這一戰,我們一定是可以擊敗秦人的!”
景陽坐在上位,看著坐在自己左右的諸多將領,坐在他左右的將領,足足有一百多位,坐在最后的那些將領,甚至需要前方的人來告訴他們將軍在說什么,楚軍的編制有些混亂,統兵的將領很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景陽認真的為眾人解析著如今秦人的情況,言語里還是在不斷的貶低秦人,想要激勵軍心。
“我聽聞,蒙驁重病,如今正是追擊的最好時日,請問那位將軍愿意擔任前鋒,來獲得斬殺蒙驁的大功呢?”,景陽開口詢問道,聽到景陽的詢問,即刻就有數位將領站起身來,景陽傲然的拍著手,大叫道:“太好了,諸位將軍!能獲得蒙驁首級的人,我將為他駕車!”
眾人大笑著,唯獨項先,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不過,如今景陽是愈發的不待見他,就是他的座位,也在最后方,景陽根本不想聽他說話,好在,項先在這些將領之中,還是有朋友的,一位坐在前方的將領站起身來,想著昨日項先的乞求,便開口對景陽說道:“將軍,馬服君依靠他作戰的辦法,曾經擊潰了白起,我們不能小看啊。”
景陽再次笑了起來,搖著頭,說道:“他的兵法,我也曾看過,都是些什么仁者必勝之類的,這兵法,也只是適合他,別人是學不來的,您不必擔心,秦人兇殘,怎么可能成為仁義之師呢?馬服君的書,不值一提!!”,聽到景陽如此說,那位將領也就只好坐了下來。
景陽很快,就讓眾人都離去了,唯獨留下了項先。
項先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景陽,正要開口,景陽便阻止了他,景陽此刻并沒有方才的傲然,他皺著眉頭,認真的說道:“諸將之中,唯獨您是最謹慎的,請您留守在此處,我給您留下五萬精銳,若是主力大軍遭遇不測,您可以救援,也可以退守陳都,無論如何,不要讓秦人威脅到陳都。”
項先一愣,抬起頭來,看著景陽,景陽又說道:“不要再跟他人說什么秦人兇猛,也不要說馬服君的兵法,告訴他們,秦人一定會失敗,我們一定會勝利...您明白嗎?如果連我們都沒有擊敗秦人的信心,士卒們又怎么敢與秦人交戰呢?”
景陽揮了揮手,便讓項先離開了。
等到項先離開,景陽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這才偷偷從案下拿出了一個竹簡,熟練的翻開了竹簡,“韓非問戰,子曰:將與君同...將之視卒如腹心...撫恤傷者之屬,則士卒不畏死...故為令戰者不如為身戰者,為身戰者不如為民戰者..”,景陽認真的看著,不由得長嘆了一聲。
“說的真好啊...可惜,可惜啊。”
可惜在楚國,這些辦法都不能運用啊,楚國士卒的來源雜亂,撫恤金是沒有辦法給的...楚國沒有足夠的官吏來告訴士卒們他們該為什么而戰斗,楚國也沒有辦法迅速鋪路,依靠戰車駿馬來大規模的挺進的能力...楚國更沒有辦法像秦國那樣處處設立驛舍,通過強大的信息傳遞能力來作戰的基層掌控能力...
景陽長嘆了一聲,收下了竹簡,雙手摸索著寶劍,盯著寶劍出了神,楚國有的,只是一個酒鬼將軍,和愿意跟隨他的二十萬年輕人....
很快,他派往周圍的斥候也都回來了,周圍都沒有發現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