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趙括出現(xiàn)在邯鄲城外的時候,著實(shí)將守城門的士卒給嚇了一跳,趙括這模樣,看起來太過嚇人,渾身的血跡也不曾擦拭,士卒們做好了準(zhǔn)備,可是看清了來人之后,卻急忙俯身行禮,他們是認(rèn)識趙括的,按著趙國的制度,趙國是沒有常備軍的,或者說,各國都沒有常備軍。
士卒的構(gòu)成是百姓,就連這些守護(hù)城池的士卒,也是要百姓輪流的服兵役,來擔(dān)任,趙國的百姓,成年男子,每年都是要服兵役的,有些時候是駐守當(dāng)?shù)兀行r候可能就是去邊關(guān),時間是在三個月左右,當(dāng)然在本地駐守和去邊塞的時日是不同的。趙括走進(jìn)了城池內(nèi),朝著王宮趕去。
王宮的武士們攔住了去路,當(dāng)然,他們也不敢對趙括無禮,即刻有武士前往稟告。
很快,武士就熱情的走了出來,邀請趙括進(jìn)入王宮。趙王笑呵呵的走了出來,一如既往的熱情,趙括俯身向他行禮,方才說道:“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向您稟告....”,趙王親切的握住了趙括的手,拉著他走向了殿內(nèi),又讓他坐下來,韓非就站在趙括的身后,趙王笑著對趙括說道:“寡人已經(jīng)知道了。”
趙王長嘆了一聲,說道:“這是寡人的過錯,寡人沒有教好他...還派遣他趕往馬服,這都是寡人的過錯,您審判了他,寡人并不會因此而憤怒....”,說著,他坐了下來,低著頭,臉色略微有些悲傷,他說道:“只是請您不要因此而怪罪寡人,寡人并沒有想過他會如此行兇,唉...”
趙括是沒有想到,趙王會如此言語的,因?yàn)樗溃w王其實(shí)是很疼愛這個胞弟的,他本來做好了被趙王問責(zé)的準(zhǔn)備,也備好了說辭,可此刻全部都派不上用場了。趙括沉思了片刻,方才說道:“長安君殺人,他原先也殺過人,可是我并沒有審判他的資格,可是他這次是在我的食邑內(nèi)殺人,我作為封君,便處死了他。”
“您可以安排董成子來探查,我的一切行為....”
“不必了,寡人是相信您的。”,趙王笑著說道,他又認(rèn)真的說道:“只是,寡人需要給宗室一個交代,尤其是平陽君,他非常的寵愛長安君,寡人不得不略微的懲罰您,就將您名下的幾個食邑暫且拿走,您覺得怎么樣呢?”
“可以。”,趙括很干脆的便答應(yīng)了他。
兩人正在說著話,殿外忽然傳來了喧嘩聲,韓非急忙握住了腰間的劍柄,就在這個時候,魏無忌帶頭闖進(jìn)了王宮內(nèi),魏無忌顯然是醉了的,搖搖晃晃的,謾罵著想要阻攔他的武士,魏無忌孔武有力,武士也攔不住他,在魏無忌的身后,則是董成子,許歷等大臣。
看到他們走進(jìn)來,趙括連忙起身,與他們拜見。趙王的眼里卻流露過一絲深深的忌憚,很快就消失了,他笑著起身,說道:“信陵君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來拜見寡人了,今天怎么如此急切的想要面見寡人呢?”,魏無忌笑了笑,拜見了趙王,又坐在了一旁,方才說道:“廉頗說:馬服君殺人。我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
趙王哦了一聲,方才笑著說道:“先前,有長安君的賓客前來,誣陷馬服君,離間寡人與馬服君的關(guān)系,因?yàn)樾牌骄奶嵝眩讶颂幩懒四切┵e客...如果您是為了辯護(hù)馬服君而來,那您可是來晚了一些。”,魏無忌輕輕一笑,方才說道:“我知道上君是仁德的君王,仁德的君主不會因?yàn)樽约旱挠H近而不辨是非。”
“我并不擔(dān)心您會處置馬服君,我這次前來,只是為了防止再有小人離間您與馬服君。”
魏無忌說著,醉醺醺的看向了趙括,趙括身上的血跡,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緩緩打量著,發(fā)現(xiàn)趙括沒有受傷之后,他才平靜了下來,他認(rèn)真的說道:“實(shí)際上,長安君依靠上君的寵愛,無惡不作,從庶民到貴者,國內(nèi)國外的學(xué)者,沒有不厭惡他的,而因?yàn)樯暇娜蚀龋瑳]有處罰他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