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問題!你把我的狼給養(yǎng)成了羊!滾!”,他又一腳踹在了閼氏的腹部,閼氏悶哼了一聲,痛苦的倒在地上,那一刻,只有五六歲的冒頓,雙眼圓睜,眼里燃燒著火焰,他朝著父親沖了上去,卻被母親緊緊抓住。
遍體鱗傷的閼氏帶著兒子走出了帳,她知道,自己年紀大了,已經(jīng)沒有從前那樣的美麗,頭曼已經(jīng)找了幾個新的閼氏,這讓她的地位越來越低,就是那些年輕的閼氏,也看不上她,總是吩咐她做事....她牽著兒子的手,走出了帳內(nèi),兩人走出了很久,閼氏這才撫摸著痛苦的腹部,坐在了草地上。
年幼的冒頓看起來虎頭虎腦的,他伸出手來,幫著母親揉了揉肚子,閼氏溫柔的笑了起來,伸出手來,撫摸著兒子的頭,兒子長得很強壯,沉默寡言,卻很愛護自己,這讓閼氏非常的開心,她看著兒子臉上的傷痕,卻又有些心疼,“疼嗎?”
“不疼。”
“他們罵你,你離開就好,為什么要跟他們打架呢?他們比你大那么多...”
“我總會長大的..母親,等我長大了,我保證,沒有人可以欺負我們...”,小家伙非常認真的說道,閼氏苦笑了起來,她撫摸著兒子的臉,說道:“可是你還沒有長大,你要學(xué)會忍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人家要欺負你,你不要跟他們對著來,你可以等到你長大后,再報復(fù)他們,好嗎?”
“母親,你要丟下我離開嗎?”
“當然不會...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我知道那個從屈射來的女人打了您,用火燙您,所以我早上偷偷的掐死了她的兒子,她瘋了。”
閼氏忽然感覺渾身冰涼,她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她忽然想起了早上發(fā)生的血案,可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居然跟自己的兒子有關(guān),她下意識的舉起了手掌,可是看著孩子那深邃而平靜的雙眼,卻遲遲沒有辦法打在他的臉上,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不能隨便殺人...你知道嗎?”
“不,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您的,無論是什么人...總有一天,他會付出代價,至于那個屈射的女人,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帶著最精銳的騎士,屠掉整個屈射....”
閼氏沉默了很久,她看著遠處的落日,將孩子放在了自己的懷里,她低聲的說道:“沒有人欺負我...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不要招惹你父親生氣...不要再跟別人打架...保護好自己...”
頭曼此刻剛剛將怒火再次“宣泄”在了另外一個年輕的閼氏身上,當然,宣泄方式是不一樣的,頭曼進入賢者時間,壓下了心里的所有怒火,開始想著匈奴的未來,自己為什么不能改革呢?主要就是自己身邊沒有中原那么多的賢才,若是....頭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忽然派人將長子冒頓叫進來。
冒頓早已擦掉了臉上的血跡,站在父親的面前,眉頭緊皺,看不到半點同齡孩子的模樣。
“我讓你學(xué)的東西,你學(xué)了多少?”,頭曼突然用趙語問道。
“學(xué)...學(xué)了不少。”,冒頓也是用趙語,有些結(jié)巴的回答道。
“那書籍呢,能看懂嗎?”
“能看懂一些。”
“能看懂多少?!”,頭曼的語氣瞬間變得有些嚴厲。
“大多都能看得懂。”
“我想送你去秦國...找一個人,跟著他學(xué)習(xí)..我想做很多事,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那個人,他是知道該怎么做的,如果你能學(xué)會...我就讓你繼承我的位置,如果學(xué)不會,你就可以死在那里....”,頭曼瞇著雙眼說道。
冒頓不為所動,臉色格外的平靜,這讓頭曼更加的生氣,他在冒頓這里得不到任何尊重,別說是尊重,就是連驚懼都沒有,頭曼不愿意再搭理他,揮了揮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