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別三句話不到就犯渾,你看哪個有出息的男的打媳婦?別說說的就走板兒,沒個正行!”李富興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二弟,斥道。
“咋的,這媳婦難道不該揍?”李富來有些不服。
“二哥,你也真是,這世上只會動武的都是大老粗,有幾個能成大氣候的?人之所以成為人而不是畜生,那是靠智商,智商懂嗎?”李富有嘆了口氣道。
“切,別跟我扯犢子了,那老四還是大學(xué)生呢,也沒見他出息到哪里去啊?”李富來一臉不屑的反駁道。
“人家怎么沒出息啊?人家吃的是商品糧,坐得是辦公室,跟咱們這些泥腿子能一樣嗎?”李富興道。
“泥腿子怎么啦?沒有咱們這些泥腿子他們城里人都吃什么喝什么呀?”
“懶得跟你廢話!”眼看跟自己這個二弟實(shí)在是說不通,李富興憤憤的白了他一眼不再說了。
李富來一見沒人與自己抬杠了,立即樂呵了起來,深覺自己的道理最為正確。
文燕到媽媽近前立即撒起了嬌:“媽,我想吃冰棍兒,您摸摸我后背都是汗了!”
“好閨女,咱們一會兒就走了,你再忍忍,到家就有冰棍兒吃了!”媽媽說著就拿出手帕幫文燕擦起了汗。文燕一聽吃冰棍兒的事又泡湯了,立即噘起了嘴。
“媽,我看爸爸他們的意思不像是一會兒就能走的呀?這家現(xiàn)如今主事的就是我四叔和小姑,也沒有別人!”文慧看了看妹妹委屈的樣子有些不忍。
“哼,你看他們這院子到現(xiàn)在連席棚都沒有要搭的意思,咱們還在這待著做什么?”二嬸道。
“可是咱們不也沒打算在這吃嗎?還管他們搭不搭席棚干嘛?”文慧嘟囔道。
“你二嬸的意思是,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好好辦喪事,一切從簡了!”媽媽解釋了一句。
文慧這才明白過來:“哦,原來說的是這個意思啊!那文燕你還是先忍忍吧,要不你把袖子挽起來,那樣也能涼快些!”
其實(shí)本來她們穿的都不多,但無奈如今加上一層孝就厚了。孝布都是粗糙的漿性棉布,比普通的夏季衣料厚,所以更覺捂得慌。
于是文慧幫著文燕挽起了袖子,把胳膊露了出來,站在樹蔭下,她這才略覺得好受了些。
“姐,你咋不熱呢?”文燕不禁納悶。
“熱呀,只不過我不像你那么愛出汗,我只有潮濕悶熱的天氣才出汗,這種干曬的日子我的皮膚即使曬得發(fā)燙也不會冒汗的!”
“啊?那你真幸福!”文慧羨慕的嘟了嘟嘴。
“誰說噠?我這種才不好呢,因?yàn)槿菀字惺睿眢w里的熱不容易散出來......”文慧解釋著。
這時爸爸終于跟四叔提出了告辭,四叔一聽馬上從靈棚里走了出來。
“哥,你們中午不在這兒吃啊?”四叔皺著眉,癟著嘴很有些不情愿。
“不了,我們這一大群人都在這里也不叫事,能來看看媽也就知足了。以后咱們兄弟該走動走動,該聯(lián)系聯(lián)系,但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我們不能不講理!”
“老四,你好好守著咱媽,我們先走了!”三叔拍了拍四叔的后背道。
“你們不送咱媽到墳地,看她入土為安了嗎?”四叔再次挽留。
“我們不去墳地,看著自己媽死后不能與自己的爸爸并骨?平白生一肚子窩囊氣!”二叔提起這個就來氣,語氣自然不好。
四叔一時沒了聲音,只默默的送著他們往外走。
“哥,你們怎么這就走啦?”小姑一看人要走,立即跑過來嚷道。
爸爸看了看他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腳步?jīng)]有停,只回了句:“我們還有事,送送媽就回去了!”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