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你?你能有什么仇人?”張春山皺眉,突然他大聲道:“會不會是逃到這里的變態殺人狂?”
“不知道,他騎到半路突然停了車,然后拿著榔頭就砸我,我這身泥水和傷......”文慧話說到一半,立即伸手去摸自己的脖頸。“嘶......”頓時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哎呀,你受傷了!”順著她手的位置,張春山立即看到了她脖頸處那一條泛白的傷口。雖然不深,也不流血了,但依然很嚇人,可以想象當時若是再深一點兒就會致命。
“沒事兒,回去清洗一下,消消毒就可以了!”見他如此緊張,文慧反而不覺得那么疼了。“謝謝你過來找我,之前是我任性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頭。
“應該的,咱們是朋友嘛!”他笑笑。
T市,張昊早上起來,一看手機發現文慧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本想一刪了之,結果里面的內容卻嚇了他一跳。“永別?”他有一瞬間的驚恐,心中狠狠的揪了下,難道自己的冷淡,逼迫得她選擇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
腦海中文慧的笑臉一閃而過,他又覺得這根本不可能,文慧那種時常被幸福環繞的人怎么可能會尋死?一定是在套路他,想把他一輩子當個傻瓜耍著玩罷了!他輕嗤一聲,果斷的刪了短信。
中午在公司休息的間隙,旁邊的一個練習生一邊翻著手機一邊嘟囔道:“河南忘川昨晚發生了泥石流,大片山體垮塌,好像還挺嚴重。唉,這山區哪都好,就是......”
“你說哪里?”張昊突然沖上去,攥住他的胳膊吼道。
那人皺眉看了他一眼:“我說河南忘川啊,怎么啦?”
張昊瞬間瞪大了雙眼,立即抓住一旁的轉椅靠背穩住了身形,強壓下心中的驚駭,低聲道:“麻煩你幫我跟公司請一下假,謝謝!”話落轉身沖了出去。
“嗐,你下午還有個演出呢......”
張昊的腦海里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昨晚文慧給她打電話的時候,他聽著對面的雜亂聲音還以為......原來那是山石滑落的聲音......
文慧,他的文慧,在生命最后關頭得到的卻是他的冷言冷語,甚至連話都沒有讓她說完就掛斷了!這是多么無情的人才會做出的事,他怎么能如此冷血?后悔自責像是汩汩燒開的沸水般,溢滿了他的內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公司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搭上出租車,怎么對著司機吼著要去哪里的。只有心臟的狂跳和手心里滑膩膩的冷汗,在提醒著他此時此刻的自己有多么害怕!仿佛是跨越了一個世紀一般,他終于到了機場。
太慢了太慢了,估計等他到達的時候,文慧早已經......坐在候機大廳里,他忍不住掩面哭泣,恨自己真的太愚蠢了。在爾虞我詐的世界混跡了那么久,他漸漸以為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一樣的帶著面具,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他忘了,文慧不是這個圈子里的,她與那些人不同。那樣明媚的人,怎么可能會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出來?那些事情估計讓她想都想不出來,逼她學壞也學不會,可自己竟然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馬不停蹄的趕了一天,天色將晚終于到了那座城市。他不停的在網上查詢關于這次泥石流的各種信息,始終沒有發現關于文慧的消息。一開始他還不明白,文慧為什么會那么晚還在山路上,直到他的手機再次響起。
“喂?”張昊遲疑了一下,接起了電話。
“你去哪了?我聽公司的人說你突然急匆匆的離開了,發生了什么事?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嗎?”邢艷妮的聲音溫柔的傳了過來。
“呃,沒什么,家里有點急事,過兩天就回去!”張昊硬著頭皮回復道,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