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張昊都是白日去公司,晚上宿在邢艷妮那,再沒回過醫(yī)院。很快就到了沈美嬌出院的日子,付瑋琴實在看不過眼兒,再次以威脅的方式逼迫著張昊回來了。
沒想到剛一見面,沈美嬌就開口斥責了起來:“這幾天你都去哪了?人家都有老公陪著,你倒好,跟沒事兒人一樣,把我們娘倆兒扔這啥也不管了,你心咋這么狠呢?”
張昊站在門口,皺著眉頭撇了她一眼:“我不上班難道一家子都去喝西北風嗎?”
“上班?白天上班,夜里也上班嗎?騙誰呢!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報警告那個小妖精去?”沈美嬌點著手指,不覺間越說越大聲。
“誰是小妖精?”張昊挑眉。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仍舊與那李文慧藕斷絲連!”沈美嬌嗤笑一聲,冷冷的道:“逼急了我就把結(jié)婚證摔她臉上去,不要臉的女人,賤貨!”
“你再說一句?”張昊氣的立即沖了上去,掄起胳膊就要抽她,結(jié)果卻在半路停了手,他實在下不去手打女人。
沈美嬌見他如此,心里更加篤定他是找文慧去了?微瞇著眼睛,咬著牙道:“找吧,找吧,早晚她會因你而死,咱們走著瞧,倒看誰笑到最后!”
“你要干嘛?我告訴你,若是敢動她一個指頭我就……我就……”張昊怒瞪著雙眼,胸口劇烈起伏著,伸手指著沈美嬌的鼻子,鼓著腮幫喘著粗氣,都不知說什么威脅的話更解氣了?
“怎么,你想弄死我啊?那你得問問我姨答不答應,這可是她大孫女,在法律上我就是你媳婦,你弄死我們試試?就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她李文慧的!我就罵了,怎么著?賤貨賤貨,她就是賤,勾搭人家老公,不要臉……”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瞬間打在了沈美嬌的臉上,紅紅的五指印很快腫了起來。
“你敢打我?”她雙眼含淚,手捂著臉頰不敢置信的大叫。“好好好,今兒我一定要找她李文慧算賬去!”話落,她一手捂著肚子強撐著下了床,也不顧付瑋琴的勸阻,直接沖出了病房。
幸虧因為今日要出院,一大早她就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否則穿著病號服跑出醫(yī)院肯定更加顯眼。
付瑋琴看著氣得目眥欲裂的張昊,沖上去就狠推了他一把:“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追!她這還在月子里呢,若是受了風,落下病根兒,你可就真造孽了!”
張昊想到的則是文慧知道真相后會怎么樣,緩過神兒來,立即飛奔出去。
付瑋琴看著面前被父母爭吵聲驚醒大哭的小孫女兒,雙眼也忍不住泛紅。本以為兒子與美嬌從小就相處融洽,又是自己丈夫一直期盼的婚姻,兩個孩子結(jié)合會是一件最最幸福的事,誰知竟成了如此模樣。
因為這場婚姻兒子變成了沒有情感毫無責任的渣男,女兒變成了市井潑婦,這到底是怎么了?她一邊抹眼淚,一邊抱起孩子,輕輕的拍哄著……
沈美嬌剛小跑兒出醫(yī)院,就感覺自己的傷口愈加疼了起來,又堅持了會兒,便停下了腳步。心里想著李文慧這個陰魂不散的家伙,她強忍著咬了咬牙,揚手打了一輛出租車,奔赴了楊樹鎮(zhèn)。
由于不知道李文慧的具體位置,她便開口問司機借手機。“師傅,麻煩您借我手機用一下行嗎?我想給朋友打個電話,問問她在哪。”
司機倒是很好說話,回手就把自己手機遞給了她:“打吧!”
“謝謝!”沈美嬌接過手機,抬眼回想了一下文慧的手機號,直接撥了過去。其實這號碼她也只看過一兩遍就記下了,并不是因為她腦子有多好,而是對方在她心里就像眼中釘肉中刺,一時不拔除,她就一時不舒坦,所以才記得格外清楚。
電話很快就通了,沈美嬌調(diào)整了一下語氣,道:“文慧,你在哪呢?我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