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無奈的嘆了口氣,沉吟了一會兒道:“那你別后悔!”
徐銘杉立即笑逐顏開,咧著嘴角一個勁兒點(diǎn)頭:“放心,只要能帶我去,咋都行!”
于是,兩人下樓,走到了車子旁?!澳惆研欣钛b上去,上車?yán)蠈?shí)系好安全帶,也許回來時得你開了?!蔽幕壅f完,便抬腳上了駕駛位。
徐銘杉樂顛顛的裝好行李,開門坐上了副駕駛,規(guī)規(guī)矩矩系好安全帶,扭頭對文慧道:“好啦!”
車子啟動,直接向城外駛?cè)ァ0雮€小時后上了曲曲彎彎的山路,因?yàn)閹е鴤€人,文慧開的很小心。
徐銘杉看著四周景色,時不時的評論幾句,倒也不無聊。突然他想起一事兒,驚訝問道:“這車哪來的?不會是你新買的吧?”
文慧撇了他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的天,你在這里買車只能上當(dāng)?shù)氐呐谱?,以后各種手續(xù)繳費(fèi)什么的多麻煩???”
“無所謂!那些都不重要了!”
“怎么會不重要……”徐銘杉不解的看著她,卻沒有再說下去。
途中經(jīng)過了好幾個小村落,直到看見一處熟悉的景色,文慧才減速踩剎車緩緩?fù)A讼聛怼?
“這是哪里?景色真不錯!”徐銘杉打開車門,跳了下去,興奮的環(huán)顧四周。
文慧則一臉的不敢置信,驚愕的瞪著雙眼,望著前面群山環(huán)繞的美景,像是要極力驗(yàn)證什么一般,她快速向前跑去。
果然,那里是一處懸崖。站在空地的盡頭,看著腳下霧蒙蒙的深谷,聽著不知從哪里傳過來的蟲鳴鳥叫,她緩緩地閉上了眼。
這個地方她見過,跟出現(xiàn)在夢里很多次的情景簡直一模一樣。在夢里那個長的像張昊的人就是在這里跳了下去,仿佛是一場輪回一般,讓她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shí)還是夢境。
本還在后面專心致志欣賞風(fēng)景的徐銘杉,突然一扭頭看到文慧站在崖邊一副將要栽下去的樣子,心瞬間狂跳起來,嚇得他立即噤了聲。躡手躡腳的一步步靠近,就在文慧身子前傾的一霎那,他猛地一撲抱住了對方的大腿。
“傻瓜,你干嘛要這樣!”他哭了,是嚇哭的。
文慧本以為在這里一了百了挺好,幸運(yùn)的話沒準(zhǔn)兒會穿回去,差一點(diǎn)的話死了也不錯,省得面對張昊與別人結(jié)婚生子的事實(shí)。每當(dāng)想起他夜晚抱著別的女子安睡,哄著別的孩子叫爸爸,她便覺得生不如死,一想到那種痛將要忍受一輩子,她就疼的心如刀割!
那種長期無休止的折磨會讓她一點(diǎn)點(diǎn)失去生活的勇氣,變得歇斯底里,沒有耐心沒有快樂沒有希望,與其變成頹廢惡心的瘋子倒不如趁著還算光鮮的現(xiàn)在安靜離去。
可惜她的腿被人抱住了,像是老天故意與她開玩笑一般,生生把她留在了這個世上,她不甘心?!澳闼墒?!”
“不松!”徐銘杉抱得更緊了,甚至坐在地上拼命的往后挪,帶得文慧也離開了懸崖邊。
“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是生是死都是我的自由,你憑什么攔著?”文慧大力推他,一邊推一邊怒聲斥責(zé)。
“你除非打死我,否則我絕不松手!”
“你干嘛,你是我的誰啊?活著對我根本就是一種折磨,只有死了才能解脫!”文慧被氣哭了。
“胡說,人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活著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只要活著就一定會有希望,何況還有我陪著你呢!”
“我心里有別人,一輩子都放不下……”
“沒事,我不在乎,我只要你給我留一點(diǎn)點(diǎn)空隙就好!”徐銘杉抬起頭,激動的看著她。
“這對你不公平,我不能害了你!”文慧搖搖頭,雖然很感動。但是那個人的離開給了她重重一擊,仿佛中了詛咒一般,誰靠近她誰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