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煥然一新,捕頭此刻終于敢抬頭,暗恨這個程松亂報案,“你來報案的時候不是說廣聚軒發生了命案么?你報假案,該當何罪?”
他如此一問,也是幫自己解釋,不然被上頭的大人責問,他這輩子恐怕就完了!
“我,我……”
在那位大人的示意下,捕頭大手一揮,“押回去,好好審問!”
“是。”捕快們一擁而上,反綁著程松的手,堵著他的嘴,就將他押走了。
看熱鬧的群眾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但捕頭剛才的話也是證實了那個人說上官濡謀逆的說辭,那看來這個事兒就不是他們能吃得動的瓜了。
保命要緊!
大家紛紛離開,不敢在貴人跟前多做逗留。
蘇臻和程經銳依舊是人群里最蒙蔽的人,“他們?”
“剛才發生啥事兒了?”
蘇婳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經的騙小孩兒,“程松報假案,被人識破了,所以那些官差就把他抓回去審問去了。”
蘇臻依舊懷疑,“可是,剛才那些官差為什么畢恭畢敬的對我們鞠躬?”
“有么?你看錯了,他們是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所以在反思自己呢,臻兒你做錯事,站在阿姐跟前,是不是和他們剛才的站姿一模一樣?”蘇婳一般不撒謊,但一旦編故事編的順溜,那就和水一樣自然了。
“對哦,我犯錯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程經銳是第一個相信蘇婳說辭的人。
蘇臻陷入了自我懷疑,“可是捕快平時那么囂……威風凜凜,做錯事,會像我們小老百姓一樣低頭認錯么?”
“對哦,他們何時態度這么好了?”程經銳也想不明白,因此求助的看向許深。
平時最聰明的許深怎么一點懷疑都沒有,沒道理他們兩能發現的不合理之處,許深發現不了啊?
對上程經銳眨巴眨巴的眼神,許深坦然回視,茫然的看著他,似是不知道為什么程經銳要看他。
養父身份不一般,但許深也不知道養父到底是什么身份啊,養父只會治病救人,大夫再厲害,也只能干到御醫而已,養父十多年在外找人,若是御醫,恐怕也早就被開除了吧,那些人應該不是因為養父有次作態的。
封璟就在一旁看蘇婳瞎編,“你難道沒有聽他們說么,上官濡犯了謀逆罪,同黨自然都被砍頭了,也不知道縣衙里換了多少人,此刻南溪縣衙門內恐怕人人自危,他們當然就認錯態度良好了啊,生怕被人抓了小辮子,步了上官后塵。”
這水平,騙騙孩子還是夠用了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