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這個字,蘇婉熟的不能再熟了。
雖然是比較久遠的記憶,但她依舊記得,以前在村子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村子里那些人就愛罵她阿姐還有娘子是傻子。
之前聽不懂內涵的她,瞬間就明白這些人是在說她阿姐了,氣鼓鼓像個河豚的說道,“我阿姐才不是傻子呢,你們才是傻子,你們根本不知道阿姐有多厲害。”
這種對號入座的行為,著實有被人設套進局的尷尬感。
正在議論的人回頭看到他們,兩女一男,雖然不是人人都認識寧王妃,但蘇婳的話已經讓心虛的他們明白這三人就是最近這些日子經常聽到的治沙三傻。
人人都不敢直視蘇婳,背地里說說人壞話都不怕,就害怕被抓現行。
蘇婳拍著蘇婉的后背安慰,“阿姐以前腦子是不太清醒,所以也做過這些人現在做的傻事,聽信謠言,不過現在阿姐腦子清醒的很,你也不必為這些人的話生氣。”
“啊,是的,我沒必要為了傻子的話生氣。”
蘇婳又不是真的沒脾氣,指著面前這幾個人說道,“你們是在懷疑我的治沙是無用功對吧。”
“不不不,沒有。”
“不敢不敢,我們在說別的事情。”
那幾個人吱吱嗚嗚,不敢承認。
蘇婳看了看他們的身板兒,一個個都是精壯的小伙兒,“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打賭?打什么賭?”
蘇婳,“你們都覺得我的治沙是沒有用的,所以在背后偷偷議論,我呢,也不是不允許別人議論,你們有質疑很正常,但說我壞話就不對了,我也不想懲罰你們,但是不做點什么懲戒你們,又有損皇家威嚴。”
一提到皇家威嚴,大家伙兒就歇菜了,一個個垂著頭大氣不敢出。
“我也不會做任何有損皇家顏面的事情,治沙是為了邊城百姓能過得更好,你們不信,我也不能逼你們信,所以我們來打個賭,如果我治沙的地方,七日后,那些連成片的方格子里長不出草,我就輸了,我就向邊城百姓認錯,我就自請陛下摘了我的縣主頭銜,還給你們一人一百兩銀子。”
“如果成片的方格子長出來了草地,你們就輸了,到時候,你們就得向我道歉,并且免費治沙一個月!沒有工錢,但完成得好的話,獎勵還是作數的。”蘇婳說完后,看向那幾個聽到若是贏了有一百兩銀子后眼神放光的人。
她也知道,人少的話,他們恐怕還不敢和她打賭,畢竟害怕事后清算。
走到街中央,周圍看熱鬧的人,紛紛往后退開,害怕擋了她的路。
蘇婳振臂道,“在場所有的人都可以參加這個賭局,那幾個是必須參加的,畢竟他們說我壞話被我聽到了,不懲罰不行。”
“而邊城所有的百姓都可以參加這個賭局,隨便報名,大家害怕我報復,一個兩個我能報復,我還能和全邊城的百姓的作對不成?”
非玨一開始聽這女人胡扯,不曉得她想做啥,聽到這里也要叫一聲好了,雖然廢話有點多,最后一句才是重點,她想要全邊城百姓當她免費工人一個月啊!
而且報復人這種話,她自己都說出來了,讓那些造謠的人說什么?
造自己的謠,讓黑子只能找其他地方黑。
有趣。
蘇婳還在說著,“黃糍,就去那個說書的茶樓里,擺上筆墨紙硯,14歲以下,60歲以上的人、孕婦除外,其他人都可以報名這個賭局。”
“我輸了,除了那幾個人,我輸了給他們一人一百兩銀子,其他報名的人,我若輸了,一人給20兩銀子。你們輸了,就給我免費治沙一個月,包吃,獎勵依舊有效。”全邊城的人,都知道蘇婳給治沙工人開的工錢和獎勵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