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官途才剛剛開始,他還不想這么早就結束,還是被一個鄉巴佬殺死的。
上官濡的眼神逐漸冰涼,若剛才只是上位者對弱者的玩弄,那他現在就是真的因為忌憚而生出殺意了。
蘇婳早就料到程經銳這性子是保守不了什么秘密的,知道真相的他,在聽到上官夫婦讓她用什么東西交換程經略的時候,他一定會禁不住將她來過的事情說出來。
他不是壞心,只是遇事不知道多想想而已。
這次對于程經銳的嘴快,蘇婳不生氣,本身這次就是要給他們三個孩子上課的,只有犯了錯,才知道哪里錯了,才知道怎么改。蘇婳可沒覺得自己這么做,能感動程經略,感化他向善,經歷末世的她可不信壞胚子那么容易從良。
當然,程經銳這樣的性子,如果他將來不改,蘇婳是絕不可能讓他繼續留在蘇臻身邊當什么朋友的。
他性格不改,呆在村子里就蠻合適,進的圈子越大,他害得他周圍的人都家破人亡的幾率就越大。
這三個孩子,現在看來,還是許深表現更好,讓蘇臻跟著這樣的人,有人在一旁勸解,弟弟會少犯很多錯,她也能放心很多。
對于上官濡的問話,蘇婳當真是沒有害怕得罪他的,反而還要刺激他,她從地上爬了起來,站直了道,“我上山聽說弟弟他們跟著程經略下山了,心里還開心孩子們能化敵為友,小孩子之間哪里會有什么仇恨,沒想到是我想得簡單了。
當我發現木吉在跟蹤我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妙了,程經略的父母在替你們辦事也不是秘密,程松很是為此洋洋得意,在村子里四處宣揚過,我想不是笨蛋就能猜得到大概發生了什么事情吧,所以我甩掉人,來你府里找人。”
蘇婳這么說,也算是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全知全能,指不定會有人懷疑她能通鬼神呢?
“沒想到還真看到了他們,只有三個孩子被綁在屋子里,程經略不在里面,所以我坐實了程經略就是你們的人的猜測,但我沒辦法帶走三個孩子,畢竟大白天的,我沒辦法把三個孩子都帶走,救走其中任何一個,我都會良心不安。
本想等到夜幕降臨再來救人,趁著還早,去廣聚軒吃飽,晚上好來救人,沒想到你們這么著急,左催右催把我催過來了。”
瞧著蘇婳還頗有些得意的說著潛入他們府里來去自如的模樣,上官濡嚇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既然事情已經暴露了,他斷然不會放蘇婳全須全尾的離開。
“來人,抓住她,把她手筋腳筋挑了!”
蘇臻此刻已經幾近暈厥了,但被綁著的他也無計可施,只能無能狂吼,“阿姐,快跑!快跑啊。”
許深觀察著四周,護衛們全都涌進來了,將坐在上位的縣令夫妻護在身后,將他們圍在了中間,蘇婳就算力氣再大,她也很難逃出去。
程經銳這時候意識到,自己剛才說出真相,似乎并沒有幫到蘇婳,他只是不想蘇婳因為程經略被挑斷手筋腳筋而已,但是現在為什么會發展成這樣?
蘇婳假裝抗爭起來,抓住沖過來的護衛就是一個過肩摔,緊接著又是一個飛踢踹飛了一個護院。
一時間這些護院根本拿她沒有辦法。
見勢不妙,木吉抓小雞兒一樣將蘇臻擰了起來,橫著一把刀在蘇臻脖子下面,威脅道,“蘇婳,你有幾分蠻力,但你是能逃出去,但你當真不要你弟弟他們的命了么?”
那抓著程經銳、許深的護院也有樣學樣,用刀橫著孩子。
蘇婳有了顧慮,停下動作,那些護院立刻抓緊時機上前,抓住她之后立刻反扭她手臂,套上繩子綁住了她。
“你們若是殺了傷了他們三個孩子其中任何一個人,就別妄想我說出白砂糖的秘方一個字,其他東西,你們更是想都別想。”蘇婳色厲內荏的嘶吼著,像極了砧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