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公子,你來晚了。”
白衣玉冠的少年一步步走下臺(tái)階,看向拿劍的白衣男子。
霜寒州微蹙眉,“稍微迷了幾天路。”
“……”
秦觀月笑容微頓,想起了這位劍神的路癡屬性,心說回頭還得讓人送這位回大夏才行,不然人丟了她還得負(fù)責(zé)。
“一路可好?”
“大羲有些熱,枕霜寒有些暴躁。”
霜寒州將手中劍負(fù)在身后,神色淡漠,“人我送來了。”
“將人交于我手上,才算送來。”秦觀月抬起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霜寒州了然,目光落在黑衣少年身上。
“霜寒州!”
樓冰河語(yǔ)氣冷厲地喊住他,“此人是大羲欽犯,你插手此事難道不怕引起兩國(guó)戰(zhàn)火嗎?”
霜寒州仿若未聞,往昏迷的越聞天走去。
“將軍不必多言。”
秦觀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悠然道,“世人皆知龍女千金一諾,她手下龍座自也不會(huì)輕易違背諾言。”
樓冰河的目光落在她腰間的明黃宮絳上,目光冰冷,“欽天鑒首徒……宮越想背叛大羲?”
秦觀月恍若未聞,抬頭看向霜寒州。
那邊霜寒州已經(jīng)走到越聞天身邊,目光平靜地伸出了手。
越聞天拄著長(zhǎng)槍,目光戒備而兇狠地盯著他。
霜寒州迎上他的眼神,頓了頓,然后一把將人拎起,直接扔了出去。
“……”
秦觀月臉上笑容一僵。
不遠(yuǎn)處的樓冰河目光一寒,目光掠過轉(zhuǎn)身離開的霜寒州,拎著劍飛身沖向秦觀月的方向,卻在揮下的那一刻被另一道黑色身影擋了下來。
“當(dāng)——”
樓冰河一驚,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黑衣勁裝少年神色一冷,立刻用上了內(nèi)力灌入劍身。
少年冷冽的雙眼毫無波瀾,竟是平靜地接下來這一劍。
雙方一觸即發(fā),樓冰河落地,拿著匕首的少年落在了秦觀月跟前。
而在他身后。
被霜寒州遠(yuǎn)遠(yuǎn)拋出去的少年直直向秦觀月落下,將她壓在地上。
秦觀月差點(diǎn)被壓得暈過去,抬頭時(shí)少年正好怔怔看著她,兩人唇瓣一掠而過。
少年微微睜大眼睛,突然閉眼暈了過去。
“……”
秦觀月從來沒想過這輩子的初吻會(huì)是萬(wàn)人直播。
韓征威與圍觀眾人也都懵了下。
“……”
勁裝少年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然后猛的舉起了手上的匕首,朝越聞天刺去。
“住手!”
一聲大喊從頭頂傳來,及時(shí)制止了勁裝少年的這一刀。
眾人不約而同地向頭頂看去,只見一白衣少年腳踩輕功沖下山來,一把按住了勁裝少年舉刀的手。
勁裝少年扭頭看著他,依舊面無表情。
“蕭老二,這個(gè)不能殺!”
白衣少年俊俏稚嫩的面孔上全是驚慌,“他是大師兄要的人。”
勁裝少年重新扭頭,看向地上壓在一起的兩人,平靜的聲音響起,“可他玷污……”
白衣男子一把捂住他嘴,“你可閉嘴吧!”
秦觀月“……”
她默默爬起來,冷著臉扶起黑衣少年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兩個(gè)少年,“謝玉。”
“是……”
被稱作謝玉的白衣少年乖乖應(yīng)了聲,然后彎腰扶起昏迷的黑衣少年。
秦觀月看著他動(dòng)作,皺了皺眉,“輕點(diǎn),他胸口有傷。”
勁裝少年看了越聞天一眼,目光有點(diǎn)冷。
謝玉立刻拉住勁裝少年,“來來,搭把手。”
蕭聲沉默地上前,一同扶住黑衣少年。
“放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