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卻斜了他一眼。
張天頓時臉色一白,低下頭去。
“瞬身劍江煥獨來獨往,卻絕不許別人動他的人,如今他還在外面,這三人便是送上門的人質,給我好生看著。”
“是。”
青年抬腳走到關著唐海的大牢跟前,身后的官差立刻送上一張紅木凳子。
青年撩起衣擺坐了下去,對牢里的人拱了下手,“唐鏢頭。”
唐海回了個禮,冷笑道,“云七少好大的禮,唐某受不起。”
云七少笑了聲,“此事是我做的不厚道,可我聽聞唐家鏢局也有規矩,這鏢既然接了,就沒有半路丟了鏢的規矩,您覺得呢?”
“你放屁!”
一個年輕鏢師當即站起來罵道,“唐家鏢局從來不丟鏢,誰知道你丟的什么東西!”
“小武。”
唐海斥了句,又看向云七少,“這虧我們認了,可七少總得告訴我,這丟的到底是什么才行,否則我們上哪兒給你找去?”
“不必了,這是云家的事。”
云七少目光幽幽,“至于唐鏢頭……我希望你能告知花勿空為何要盜我云家的東西?”
唐海神色自若,“不知。”
“你,江煥,竟然都沒攔下一個賊。”
云七少低聲笑了下,語氣陰冷,“唐鏢頭,你在同我開玩笑么?”
“……”
唐海閉上了眼,不再接話。
“我知道唐鏢頭神通廣大,唐家鏢局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勢力,可在九江,云氏就是天,希望唐鏢頭不要輕舉……”
云七少話未說完,門外來了一個人,匆匆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他眉頭微皺,起身離開了。
“聽聞唐鏢頭還有個女兒,不知長得如何。”張天似笑非笑地拋下這句后便,離開了。
韓征威抱著欄桿看了半天,“誰啊,比我還狂?”
隔壁牢房的那位默默爬起來,隔著欄桿幽幽開了口,“九江云氏家主的第七子,云子弧,人稱七少……你們哪兒人啊,居然不知道他?”
“……”
那邊走出地牢的云子弧,一臉不耐煩,“凌云騎來這里做什么?”
方才通報的那人回道,“說是得到消息,越氏余孽在同安城內出沒。”
“開什么玩笑?九江在浮云山東南,雍州在北,他越聞天怎么會跑到同安來?”
云子弧蹙眉沉思片刻,“難道消息暴露了?”
“不不!”
那人膽戰心驚地解釋,“那凌云騎的領頭將軍說是皇上擔心越聞天故意反其道而行之,想來個燈下黑。”
“哦?領頭的是哪個將軍?帶了多少人?”
“凌云將軍麾下副將,宣威將軍孫楚,就帶了三四個凌云騎。”
“孫楚……”
云子弧思忖片刻,“讓你們家大人先應付著,別說我在這里,孫楚要是不知道貢品的事就別說,要是知道了,也給我糊弄過去,萬一對方真是沖著貢品的事來的……”
那人抬起頭看著他,“如何?”
“那就想辦法把孫楚的命給我留在同安。”云子弧冷冷道。
那人點頭稱是,轉身離開了。
云子弧摩挲了下手指,揮了下手,“走,去看看。”
“是。”張天回道。
與此同時,同安城門前人頭攢動,一身銀甲的孫楚剛下馬進了城。
同安知府見到來人立刻上前恭迎,身后的官吏們也紛紛跟著行禮寒暄。
孫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常逢源?”
“是是,正是下官。”
知府拱手笑的和氣,“將軍一路風塵仆仆,還請隨下官回府一洗風塵。”
“那便多謝知府大人了。”
孫楚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