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冰河等人的辦事速度非常快,城門外也確實有三千府兵,這些人在黎明之前就將同安主街道全都清理打掃了個干凈,并且將云家直接抄了。
而那個幕后主使的鬼面人,秦觀月一開始甕中捉的那個鱉,東成王寧嬰,醒來后知道當今皇上昨日已回京后,氣得吐了口血,又暈死過去了。
次日一早,秦觀月還在吃早飯的時候,樓冰河就處置了常逢源等大小官員,并又任命了一批代理官員,其手段之雷厲風行絲毫看不出是個馳騁疆場的武將。
“他書香世家出身,當年還一心想著考科舉來著。”
蕭明泱在秦觀月出神的時候走到了她身邊,毫不客氣地吃起來。
秦觀月回頭看她,“你們以前認識?”
“當然,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懵懂少年郎呢,正經的小奶狗。”
蕭明泱擠了擠眼睛,“他以前是襄未人。”
秦觀月面露詫異,這事她倒是不知道,關鍵寧昭那樣唯我獨尊的人怎么可能信任一個襄未人?
“放心,他與襄未有仇,不會背叛你們大羲的。”
“哦。”
秦觀月對他背不背叛大羲并不關心,卻對他以前是襄未人頗感興趣,“他與襄未有什么仇?”
“他全族都被襄未帝滅了。”
蕭明泱云淡風輕地說完后,似是怕她誤會,連忙解釋道,“不是我啊,是我哥。”
“你哥……”
秦觀月聽她這么說忽然想起,眼前這位女帝就是踏著那位只當了半天皇帝的襄未先帝的滿門鮮血登基的。
甚至有傳言說,那位女帝在她皇兄登基大典上殺了她皇兄后,直接走上祭天臺,就著她皇兄留下的一眾布置,直接登基了,不可謂不隨性。
仿佛在世人眼里那個至高無上的位子,于她不過就是個累了坐下歇歇的椅子。
“這么認真地看著我做什么?”
蕭明泱一邊低頭咬著油條一邊含糊地問,“是不是在想我殺我哥滿門的那事呢?”
“……”
秦觀月被她如此直白的話給驚到,只好回道,“……是。”
“你可不要信外面那些謠言啊。”
蕭明泱可憐巴巴地瞅著她,“人家一介弱女子……”
“所以是假的?”
“真的。”
“……”
秦觀月心說我信了你的邪,你個弱女子。
她低頭看了眼跟前的早飯,已經被吃的差不多了,只好給自己倒了口茶,“陛下胃口不錯。”
“我是襄未的陛下,不是你的陛下,叫我蕭明泱就行。”
蕭明泱吃完接過小七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角和手,“出國總得多吃點特色美食,而且大羲的東西不錯的。”
秦觀月聽著她熟悉的語調,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忽而耳邊響起輕笑,她抬頭對上蕭明泱的眼睛,對方正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秦觀月頓時斂了心緒,“怎么了?”
蕭明泱表情認真地看著她,“不知道你信不信,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熟悉,可我又確實沒見過你。”
“是嗎。”
“連你這副高貴冷艷的樣子我也愛死了。”
“……”
兩人插科打諢的功夫,樓冰河已經處理好了所有事情,齊集了兵馬來喊她們倆上路。
蕭明泱點點頭,讓小二打包了不少吃的東西。
秦觀月以為她要帶著路上吃,沒想到她跟領導下鄉慰問一樣,一個個分給了樓冰河和手下那些凌云騎們。
秦觀月看著那些凌云騎一臉無措又茫然的樣子,心說這可真是最接地氣的皇帝了。
她笑了下,一抬頭卻對上了韓征威充滿敵意的眼神。
從昨夜被假裝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