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無數(shù)羽箭射向祭臺。
“陛下!”
小七一聲大喊,眾人抬頭看去,竟是襄未女帝被刺中心臟倒了下去。
小七抱起蕭明泱的尸體躲到了桌案下,不可置信地喊著他的陛下。
“蕭明泱!”
原本拉著鐘祭酒躲避的小侍從見到這一幕失聲喊了路,卻沒躲過斜飛而來的一支羽箭。
她正以為自己躲不過去時,一個人沖上來抱著她蹲過了這一箭,并順勢壓著她躲在了桌案下。
桌案下的鐘祭酒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
“乖乖躲著,別出來。”白禪在她耳邊說。
桌案下的空間十分擁擠,白禪的半個身子都在外面,兩人幾乎是緊緊貼在一起。
小侍從,不,秦觀月抬頭看著他,“你早認(rèn)出我來了?”
“你連張人皮面具都不帶,我很難認(rèn)不出來?!?
越聞天低頭對上她的眼睛,笑了下,“又欠我一命?!?
“所以?”
“所以你我不能兩不相欠了?!?
他留下這么一句后,便松開她轉(zhuǎn)身向外面跑去。
秦觀月錯愕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時竟不知說什么。
鐘祭酒不知從哪兒摸出壺茶,邊喝邊唱,“風(fēng)花雪月,兒女情長,最是人間舍不得~”
秦觀月微瞇眼,“鐘祭酒?”
鐘玉砸吧著茶,摸著胡子,“這桌案是玄鐵所制,一般箭射不穿?!?
秦觀月了然,這老人家看著老眼昏花,怕是比誰都精明。
外面的祭臺上,白禪躲避著流矢,朝著那座高大的天子雕像跳去。
半空中的目標(biāo)太過顯眼,立刻有無數(shù)箭矢朝他飛去。
白禪很快后悔自己這一莽撞的行為,但下一刻就看見龍女長發(fā)飛舞的身影擋在了他面前,赤手空拳擋下了所有飛向他的羽箭。
白禪扯了下嘴角,狠狠一腳踹倒了雕像。
高大寬闊的雕像轟然倒下,橫在了城門與與祭臺之間。眾人立刻會意,紛紛躲在了那雕像身后。
翠屏見狀,看了南門禁軍統(tǒng)領(lǐng),那統(tǒng)領(lǐng)立刻會意,紛紛拔劍逼近祭臺,就在這時,一陣廝殺聲響起,城門外又生變故。
卻是一大隊黑甲軍忽然出現(xiàn)在城門外,從身后出其不意地殺向那些弓箭手。
樓冰河抬頭望去,目露詫異,“鎮(zhèn)威侯?”
來者正是騎馬趕來的鎮(zhèn)威侯韓迫,一手長槍使得虎虎生威,抬手間必見敵血,那些弓箭手很快便少了大半,也顧不得圍攻反擊,連忙往后退去。
韓迫下馬走到祭臺前,帶著身后士兵齊齊下跪,“臣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危機(jī)頓時化解,眾人都松了口氣。
“起來吧?!?
寧昭衣冠亂了些,臉上神色卻是冷肅多過驚慌。
“謝陛下?!?
韓迫目光掃向謝珩和翠屏,冷哼一聲,“區(qū)區(qū)亡國之徒,也敢在我大羲囂張!”
“鎮(zhèn)威侯韓迫?!?
翠屏漠然看向他身后的的那些兵,“倒是我先看你們了,竟能提前去鄰城調(diào)兵,想必背后早有人料到我們會在天子祭上動手了。”
她頓了頓,抬眼看向祭臺上混亂的人群,朗聲道,“若我沒猜錯,那位秦少師此刻應(yīng)當(dāng)在場吧!”
祭臺上有人咳嗽了兩聲,然后慢吞吞地從祭臺的桌案下爬出來一老一少。
少的那位一身寬大的灰布官服,帽子歪了半邊,頭發(fā)也散亂了下來,正是秦觀月。
秦觀月將鐘祭酒扶到一邊坐下,抬手摘了帽子,邊擦臉上灰塵邊看向祭臺下,“我本不想來,奈何二位就是不愿放過我一條小命,我也只好往人多的地方躲了?!?
翠屏神色平靜,“看來派入宮內(nèi)刺殺你的人怕是回不來了,秦少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