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越聞天果然又來了,當然,肯定不是走的正門,還是翻的墻。
帝師府的知情者都習慣了這事,但這次越聞天卻被人攔住了。
“什么意思?”越聞天蹙眉看著眼前的蕭聲。
蕭聲目光定定地看著他,許久才挪開目光,“她最近忙于公文,沒時間見你。”
越聞天目光沉沉地盯著他看,“她要你攔下我,你也不找個像樣的理由?”
蕭聲沉默,他倒是想找,可惜找不到。
這些天,這兩人的關系突飛猛進,說得直白點,正是熱戀期,秦觀月怎么可能因為公文而見都不見越聞天一面。
不過蕭聲也不指望他能糊弄住他,他直接橫起短刀攔住房門,“抱歉。”
越聞天臉色陰沉了下來,卻意外地沒有發怒,而是將手上的一個油紙包遞給了他。
“她前些天說想吃的金酥。”
說完他便離開了。
蕭聲一直看著他離開帝師府,才轉身走進房中。
他將金酥放在秦觀月面前,“金酥,他送來的,要吃午飯了,飯后再吃吧。”
“飯后就吃不下了。”秦觀月道。
蕭聲動作微頓,看了眼她期待的臉,“張嘴。”
秦觀月乖乖張嘴,然后嘴里便被送進了一塊酥香的金酥,奶味與芝麻味交織在一起,還帶著剛出鍋的熱度。
她忍不住道,“還真是飯來到口,茶來到手,當帝師都沒過上的日子,瞎了倒過上了。”
某人喂金酥的東西一頓,秦觀月立刻心叫不好,連忙轉移了話題。
“何琳最近來找過我嗎?”
“今早來過一次,被我拒絕了。”
今早……
秦觀月神色微妙,“那不是又和越聞天撞上了?”
蕭聲有點奇怪,“他身份敏感,肯定是偷偷來的,上次是意外,怎么可能跟何琳撞到?”
秦觀月沒說話,低頭啃了口金酥,才道,“她好像看上了越聞天。”
蕭聲替她擦去嘴角的碎末,“她看上的是射余麟世子。”
“可他本來的臉比白禪更好看。”
越氏一族無論男女皆容貌無雙,青王越青離當年也是名滿京城的美男子,越聞天自然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蕭聲瞥了她一眼,說了句,“不過越聞天應該看不上她。”
秦觀月笑,“倒也是。”
“……”
蕭聲低頭看著她得意的樣子,伸手將剩下的金酥都包了起來,“別吃了。”
“……”
秦觀月不動聲色地摸了下肚子,然后從懷里取出封信放在桌上,“幫我看看這里面寫了什么。”
蕭聲瞥了眼,是封沒署名的信封,但信封卻是純白色點金花紋,看起來十分昂貴。
他拆開掃了眼,身子一震。
“怎么了?”
秦觀月半天沒等到他的聲音,便問了句。
“……信是龍女寫的。”蕭聲的聲音有些顫抖。
“龍女?”
秦觀月摸了個茶杯送到嘴邊,“信里說什么了?”
“掌中蓮有解,白龍羽在云夢澤。”
“砰——”
手上的杯子墜落在地,琥珀色的茶水灑了一地。
城南,唐門鏢局。
唐馨扒在房門內觀察了半天,剛伸出一只腳,就聽得身后一道低沉含怒的聲音,“左腳出剁左腳!”
她嚇得立刻縮回腳,抬頭討好地看著走廊下的唐海,“爹,我餓了……”
“我讓人給你送吃的來,你要吃不下就給我扎兩個時辰馬步。”
“……不餓了。”
唐海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她,“你讓我說你什么好?讓你別搗鼓暗器你非搗鼓,讓你離帝師府遠點,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