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幽蘭香氣包裹住了整個床,其間還夾雜著一些說不清的味道,讓人聞了有些頭暈目眩,許安然的神色變得有些迷離,在那人的呼喚下,竟然慢慢坐了起來,離開了床邊,赤腳走到了白色身影面前。
那人嘴角微勾,伸出手勾起許安然的臉
“這就對了!看來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小娘子,跟我走吧,今夜將會是你人生中的極樂之夜!”
許安然木然地點了點頭,任由那人將自己打橫抱起,跳窗離開了休息處。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安然覺得身體格外燥熱,就像是穿了厚重的羽絨服行走在在烈日街頭一般,悶得喘不過氣來。
“呼~呼~熱···熱死了”
她夢囈一般含糊不清的說著,努力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眼前的場景也慢慢清晰起來。
這里已經不是她落腳的休息處,而是一間布滿紅燭的喜房,鮮艷的紅綢自房梁一段一段的垂下,尾部系掛著好些七彩水晶裝飾,各色鮮花織就成美麗的地毯,鋪滿整個房間,昂貴的雕花大木床顯得格外氣派。
等等!床?!
自己怎么還穿著新娘的嫁服?
一時間,許安然的大腦沒轉過彎來,她記得自己明明是在休息處睡覺啊?怎么一覺醒來又挪了地方?還換了衣服?
難道又是做夢?!
許安然皺眉,狠下心來抽了自己一耳光,立刻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這讓她確定了自己沒有做夢。
房間里有一面水鏡,她走過去,前前后后照了下,總覺得這衣服有點眼熟。
直到看見手腕處那枚銀色鐲子,她才猛然回憶起,白日里,那位好心的新娘也有這個鐲子,說起來,這身喜服似乎與那新娘穿的一模一樣啊!只不過自己頭上還別了那朵紺青給的白色鮮花。
這是怎么回事?
一頭霧水的許安然打算走出房間看看。
這是一個獨立的庭院,亭臺樓閣皆錯落其中,微風吹過,拂其綠影婆娑,院中只有一條明亮的路連接著這個房間和另一頭無邊黑暗,無數搖曳的紅燭仿佛是想指引著許安然走過去。
但許安然又不傻,這個庭院雖好,但詭異的是卻不見一個人!
她接連喊了好幾聲,也不見有人回應,別說人了,似乎連一個喘氣兒的都沒有。
許安然記起自己曾看過好些恐怖片,每當有什么壞事要發生的時候,就會有這個壓抑陰沉的氛圍。
她趴在地上,歪著腦袋,想借著一路上的紅燭火光看清路的另一頭到底有什么,但奈何,人眼的觀察范圍有限,許安然只得放棄,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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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然搞不清現在自己的處境,萬一沒有主角關環,那出去肯定是送人頭。
還不如呆在屋子里,找找線索。
這樣想著,許安然便不再客氣,直接開始翻箱倒柜。
一通搜索下來,屋子里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許安然什么也沒找到,這屋子似乎是被人刻意清空,柜子桌椅都只是擺設,就像是一個搭建好的錄影棚,看上去真實,但不會有人真的在這里生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許安然心頭的不安越發強烈。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很輕但頻率很高,就像是裹了小腳的女人在快速的行進。
許安然的心跳登時加速,汗毛倒立。
她慌亂的找了個角落縮起來,祈禱著妖魔鬼怪快走開。
但那東西已經來到了門前,輕輕敲了三下門,而后才出聲
“娘子,我來了!”
聲音帶著戲腔,聽得出很年輕,但又夾雜著一種說不清的陰郁。
許安然不敢吱聲,盡量把自己縮的小小的,不讓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