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爹,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朱佳轉頭對金工道“老金,你來解釋,快告訴我爹,我們不是戀愛關系。你現(xiàn)在弄出這事,咱們連朋友都不是了。”
“不!”金工痛苦地叫出聲來,他這人比較軸,捏著拳道“佳佳,我是真的愛你的。不不不,就算我們做不成戀人,我們還是朋友啊,我不想失去你,你應該給我機會,你不可能不給我機會的。”
朱佳“算了吧,老金,我們真不合適,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勉強不來。”
朱生云“咋了,閨女,這七百多萬的房子,一百多萬的車,五十萬的彩禮,你就不要了?你虧不虧啊!”
朱佳大怒“爹,別丟人了。我是一大活人,可不是物品,你是打算賣閨女嗎?”
朱生云“可是,可是……金歸田答應過我的呀,還說每個月給我三千塊零花錢……”
一想起這千萬家產(chǎn),一想起五十萬彩禮,一想起每個月三千多零花就這么付之東流,朱生云仿佛被人用刀在心口剜去了一塊肉,痛不可忍。
朱佳不說話,只一手提了父親的行李,一手拉著他朝門外走。
剛走出門,朱生云突然一真猛烈咳嗽,軟軟地倒了在地上“咳……咳……咳……閨女,我喘不上氣……我……咳……我要死了……”
朱佳嚇得大叫“爹爹,你不要嚇我,老金,老金,快來幫忙。”驚嚇之際,她眼淚都要下來了。
金工忙沖上來,又把準岳父扶進屋,讓他坐在沙發(fā)上“伯父,你堅持住,不要躺下,我現(xiàn)在就叫救護車。”
肺上有病的人不能躺,一躺,壓迫到胸部,會咳得更厲害。
等他剛拿出手機,朱生云抓住他的手“別打,老毛病,習慣了,休息一下就好,別浪費錢。”
金工大急“怎么能這樣,您剛才都倒地上了,得送醫(yī)院。”
朱生云眼睛一瞪“我自己的身體自己還不知道,你廢話太多,說了休息一下就好,你廢什么話?我餓了,閨女,去買點燒臘回來,爹愛吃。”
朱佳這下明白了“你裝病?”
“不孝的子孫,我裝什么病,你爹我是真難受啊!”朱生云開始呻吟“你說怪不怪,我一走出這套房子就渾身沒力氣,就吸不進氣,就得死。你們叫救護車,讓我搬走,我馬上就得死。我哪里都不去,就住這里了。”
千萬家產(chǎn)就這么化為烏有,那是真要出人命的。
朱佳這下終于哭起來“爹,你要點臉吧,你就算不要臉也得給女兒留點臉。”
金工小心地遞過去一張紙巾“佳佳,你別哭。爸爸餓了,要不,我點外賣。附近有個茶餐廳的燒鵝做得不錯。”
朱生云眼睛一亮“可以,小金,有酒沒有?”
金工“伯父放心,早準備好了,我買了一箱茅臺放廚房里。”
“早說嘛,我去看看。”
朱佳氣憤地抓住紙巾扔地上,指著金歸田大罵“金歸田啊金歸田,你還真是個小人,想不到你用這樣的方式來感情綁架我,你究竟是從哪里學來的這招,你實在太壞了。我原本因為你是個厚道正直的人,現(xiàn)在看來,真是瞎了我的眼。”
金工羞愧無地“佳佳,你聽我解釋,我錯了,但是……”
“不要說話,多聽一句我都惡心。”
這個時候,飯廳中,朱生云已經(jīng)開了茅臺,就著從冰箱里尋來一包榨菜自斟自飲,自得其樂。
一邊喝酒,一邊還時不時咳嗽兩聲。
聽到“惡心”二字,金工有點難過“佳佳,我什么地方讓你惡心了?”
“你所有的一切都讓我惡心,尤其是你的禿頂和耷拉在上面的兩縷頭發(fā),惡心得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正在喝酒的朱生云語重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