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別,飛哥,還是我去吧!”
時晴躡手躡腳推開小雨的房門,傳來低低的鼾聲。
一看,關小雨已經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時晴忍不住一笑,這孩子信誓旦旦要把一本黃岡卷做完,結果還是撐不住睡死過去。可見,睡眠這種東西是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的。
她正要輕輕把兒子拍醒,讓他去睡覺。
突然,眼前一片殷紅把她驚呆了。
只見,關小雨的黃岡卷上東一坨西一片都是血手印,而在書桌上則扔著一片骯臟的剛扯下來的創口貼。
應該是關小雨在扯下創口貼的時候不小心撕傷了手指留下的。
關小雨每天用手指在腿上寫字,手指終于磨破了。
時晴抓起他的手看去,卻見,食指上能夠清晰地看到暴露出來的毛細血管。
剎那間,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媽……我眼睛掙不開了。”
時晴;“睡吧,睡吧。”
“可我的題……”
“以后做,以后有的時間。”
“好……的,抱歉,我還是沒有做完……呼呼……”關小雨站起來趔趄幾步,一頭栽倒在床上,就此睡著。
時晴溫柔地給小雨脫起鞋和襪子,又擰了熱毛巾幫擦了腳。
很濃重的腳丫子臭味。
這是男子漢的氣息,一個男人,只要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要怎么去做,就是男子漢。
時晴摸著兒子的頭發,心中既酸又甜。
回想起著這兩個月所經歷的一切,那是多么的苦痛。
現在……總算過去了……明天,后天,最后是怎么結果其實都不重要了。
小雨長大了,飛哥也長大了。
一個男人究竟要走過多長的路才能成其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