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有些事情你不告訴我,我尊重你,就像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忙,不想你過多干預一樣。但我曾告訴過你,我并非溫室里嬌養的花朵。”
林輝輝本來半倚在床上,腰后靠著蕭靖為她擺好的圓枕,此時突然傾身靠向蕭靖,雙手捧起他的臉,
“我要你記得,不管是什么事情,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我和你一起扛!”
蕭靖早在林輝輝傾身時雙手便下意識的護在她的腰兩側,此時臉被她微微抬起,滿眼都是自家娘子微紅的小臉。
明明是鄭重嚴肅的語氣,到了蕭靖耳朵里卻是甜蜜溫馨的情話,他的阿輝就是這樣,風浪再大,她也會選擇和自己并肩。
本來想這讓她在自己羽翼下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姑娘,如今想來,自己倒真是狹隘了。
順著小姑娘的力道輕輕在她嘴邊落下一吻,而后合衣拉著娘子一道躺在床上,
“阿輝可知,這朝堂如今已經暗自分成兩派,太子一派、二皇子一派。”
“這不奇怪,皇上一共就兩個孩子。”
“嗯,皇上膝下兩子,大皇子蕭策是皇后所出,二皇子蕭玨是貴妃所出。先皇駕崩、皇上即位后,便宣布立大皇子蕭策為太子。可是蕭策此人心胸狹隘,性格極端,喜歡劍走偏鋒。這些年雖然面子上過的去,但私底下做了不少官官相護的勾當,朝廷每年撥下的銀子,都會少整整一半,他私下養兵,我的人還了解到,他甚至可能和胡國私下有來往。”
林輝輝震驚,“穆木的爹娘,是不是?”
“我不能確定,我還沒有確定的證據。但我現在能確定的一件事,是他私自鑄造貨幣,流通市面,此事。”蕭靖頓了一下,
“此事,林威也脫不了關系。”
“也就是說,林家、皇后和蕭策是一伙的。可是怎么就沒人阻止他呢?”林輝輝好奇,這么大陣仗,難道朝廷的大臣都是聾啞瞎子嗎?
“阿輝,位高權重的人用不著自己親自出面,自會有人替他們辦事,就算事發,這些人也是他們的替罪羊。只要收尾做的干凈,山高路遠,消息便傳不到京都來。”
“也就是說,皇上也不知道?”
“嗯。”
太可怕了,這得腐敗成什么樣子,才能將事情半點不走漏。如果不是自己男人有手段,怕是自己和那些朝堂上的人一樣當睜眼瞎了。若是蕭策那一天趁其不備的帶軍隊攻入京都,怕是一夕之間天下傾覆。自己、蕭靖還有王府上下,都將成為任他擺布的階下囚。
林輝輝頓生寒意,使勁的往蕭靖懷里鉆了鉆。
蕭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一下一下輕輕安撫著她。
“不該說的這般夸張的,嚇到你了?娘子放放心,眼下朝中并非完全是蕭策的天下,二皇子雖年幼,支持他的人也不在少數。況且我已經知曉蕭策作為,就算真的打起來,也不是沒有把握。”
“相公”,林輝輝突然想到什么,“相公手中可有軍隊?”
蕭靖搖頭,“這便是我最擔心的,我手中有暗衛精銳,卻沒有足夠能與皇家抗衡的兵力。對不起,娘子,讓你失望了。”
“相公說什么呢?!”林輝輝假意錘了一下他的胸口,“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只不過是了解一下我方的基本情報。”
又接著說道,“戰爭一旦開始,雙方都是輸家。最好的方法,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相公你憂國憂民,是真正為百姓、為天下著想之人,我相信你一定不會是一個人在戰斗!”
“況且眼下局勢雖然錯綜復雜,卻還沒到劍拔弩張的時候,而且現在朝廷主要矛盾是蕭策和蕭玨之間的皇子斗爭,敵在名,我在暗。我們是掌握主動權的一方。”
蕭靖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