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輝輝睡不著,坐在床上繡東西。沒錯,雖然她覺得繡花這項傳統藝術與她完全不搭邊,但是她還是想給自己老公留點親手做的東西,雖然這話有些不吉利,但是一旦宮變,蕭靖鐵定會提前送她離開。
門輕輕的被推開,蕭靖長身玉立的走到床邊坐下。
“晚上繡這個費眼睛,娘子。”
林輝輝繼續穿針走線道,“噓,馬上就完成了。你先去洗漱吧。”
阿輝要是認著起來,旁人是勸不動的,蕭靖深諳此點。起身去洗漱。等到他披著浴袍出來的時候,林輝輝已經坐在笑嘻嘻的坐在床上等他了。
她將東西藏在身后,笑得燦爛,“將將!你看!”
一枚月白色的荷包靜靜的躺在她的手心,料子和他平日里常穿的錦袍是同款,荷包做的胖胖的,系帶系緊就像是一個元寶一般。林輝輝繡的不是花,是兩個Q版的小人,一個是蕭靖,一個是她自己。荷包后面還繡了兩行小字:按時吃飯、暗示睡覺。落款是J.H,是她們兩個名字的縮寫。
“怎么樣,好不好看?”
蕭靖知道他的阿輝好動,能為了他安安靜靜的坐下來繡荷包已是感到,更何況這荷包上還繡著他夫妻二人,蕭靖愛不釋手。
“好看,這是我見過最好看的荷包了。”說著將林輝輝擁入懷中。
他的胸膛溫熱,帶著沐浴過后的淡淡的清香。一個擁抱讓林輝輝覺得最近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乖巧的貼在他的懷里。
“明天我把穗子配上,你就能戴了。”
“嗯,我會一直戴著,不會離身。”
“那也不用,等它舊了,我再給你換新的。”
“好東西不用多,一個足矣。”他不想讓娘子為他辛勞。
林輝輝心里暖暖的,“對了,我有件事想不通。想和你嘮嘮。”
蕭靖將她平放在床上,蓋上被子,下床熄了蠟燭、回到床上鉆進被窩,大手一攬將娘子重新摟緊懷里。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熟練的很。慢道,
“娘子請將。”
“相公,你說這赤哈剛為什么要來和談啊?還有皇上怎么會同意和談的事呢?他不是主戰派的嗎?”
“赤哈剛野心不小,上次若不是前胡王突然暴斃,我軍也不會贏的那般順利。他這次來和談,卻不是表面上那般簡單,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他的目的是什么,我現在沒能完全搞清楚。”
“我就知道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良心大大的壞。”林輝輝氣憤。
蕭靖被她的話逗笑,心中的沉重多少松了些,復又說道
“兩國常年敵對,也不是長久之計。戰士們常年征征戰早就疲軟、朝廷每年撥給邊關的銀兩也不是小數,我們已經打贏了一仗,若是能趁著這個機會暫時休戰,修養民息,對我們是好事。皇上不會不知道。”而且皇上更清楚,如今曜國的國庫,還剩下多少銀兩。入不敷出,繼續下去,國庫怕是支撐不了幾年了。如今的曜國,說只剩下一個華麗的空殼子也不為過。只等再加一根稻草,崩潰是遲早的事情。
“胡國使者進城的時候,我帶著荔枝她們去看熱鬧來著,荔枝跟我說,使者隊伍里面一半的人,都會武功。”
這個他今日也觀察到了,“嗯。赤哈剛不會真的傻到不帶護衛便敢來到這里。這種程度上算得上保護他自己。”怕的是他會不會帶了其他的人來。
“哎~”林輝輝嘆氣,人心果然是最難猜測的。
蕭靖當然不想讓阿輝操心這些,天就算塌下來,他也會在前面護著她。親了親她的額頭,“娘子別耗心想這些了,時間不早了,睡吧。”
林輝輝回親一下,“嗯。晚安,相公。”
蕭靖將手里的荷包在床邊放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