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女子毫不拘束的蹲著,裙子鋪在地上,像是一朵綻放的的薔薇花,她視線直視前方,眼睛彎彎,笑得燦爛美好,身子半側,一根手指被畫中的小孩子牽著,而那小孩子趴著毯子上,衣裳有些凌亂,露出腳上的虎頭鞋,正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的母親,顯得有些蠢萌。蕭靖畫的,是剛剛娘子和他說話時候的場景。
蕭靖還在做皇子的時候,畫的畫兒就在文人圈里很出名。素手丹青,畫工了得。只不過那是他畫的畫,多是山水花鳥,雖是佳作,但始終沒有感情。秦征每次看他作畫的樣子,就像是木頭人在畫畫,沒看頭的很。
但是這次不一樣,那是秦征第一次見到蕭靖帶著感情作畫,嘴角時下不去的彎度,眼睛帶著化不開的溫柔,以前秦征可能不懂,但現(xiàn)在他知道,那是幸福的神情。而他的畫,也終于帶上了色彩。
任誰看這幅畫,都會忍不住被畫中所營造的美好吸引住,雖然話中只有女子和孩子,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幅畫代表了一家三口,而孩子的父親,就是這作畫的人。
林輝輝抱著孩子加入了親友團的隊伍,而蕭鈺明也終于有自己的檔期隨便玩耍起來,可造化弄人,他如今被他今天剛見面的九姑姑控制住了,親一下抱一下揉一下,然后換一個人,親一下抱一下揉兩下,然后再換一個人,親一下抱一下揉三下,可憐的小鈺明在女人堆里像是吉祥物一樣來回傳送,而他的親媽則是完全放任,事實上她還樂的親近,非常享受。
林致遠看的有些心疼,看著妹妹沒心沒肺的樣子又有些無奈。
“大哥,你準備什么時候成家啊?”
林致遠被她這么一問回了神,淡淡的開口,“不急。”
林輝輝:“可有意中人?”
林致遠眼神暗淡下來,沒有回答。
林輝輝好歹也算是過來人,“大哥可是有什么顧慮?可是那姑娘不愿意?”
林致遠第一次跟別人提起此事,有些猶豫,搖搖頭,“并沒有什么意中人,可能是緣分未到吧。妹妹不用擔心。”他不能因為自己的事麻煩清寒,林家已經算是戴罪之身,清寒又是皇后,如是能得皇上賜婚自然好,但他也不利用自己的妹妹,更何況皇上對林家還沒有完全放下戒心,若是影響到他們夫妻感情,他更是罪過。
不愿意說的話,自然又難言之隱,等著讓自己老公去打聽打聽,她就這么一個哥哥,對她又不錯,他如果真有喜歡的姑娘,能幫上忙自然是好事一樁。
“對了,林府現(xiàn)在怎么樣?”林輝輝轉移話題。
林致遠回答,“還是那般。”
林輝輝:“林大哥要不把她們的禁足解了吧,林夫人應該會很想去牢里探視的吧。”將自己的母親和妹妹禁足,林致遠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林致遠靜默了半響,“可是。”
林輝輝:“可是啥?現(xiàn)在局勢都穩(wěn)定了,大哥別擔心。”
林致遠終是點點頭,“好,大哥聽你的。”
林輝輝笑著將果盤推到林致遠手邊,“大哥吃葡萄,可甜了。”
遠處樹蔭底下,兩個男人席地而坐。
“我說,你以后可別再搞突然消失了,你那一大攤子事兒,簡直累死我。”秦征抱怨道。
蕭靖不說話,在沒媳婦兒之前,蕭靖覺得朋友就是朋友,在有媳婦兒之后,蕭靖覺得朋友在這種生物,就是用來坑的。有朋友在,不吭白不坑。
完全不知道友人心中所想的秦征自顧自的回憶道,
“怎么說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如今能見到你這么幸福,我這個做朋友的也算是很欣慰了。”
蕭靖沒說話,只是溫柔的注視著自己的娘子,好心的分出一只耳朵來聽秦征在一旁滔滔不絕。
“進宮那